寒江一柏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才從絕境裡死而復生不過兩日之後,楊宸又一次換上了那副大寧統兵藩王才能穿的鎧甲在外,身後也換成了紅紫花罩袍。一次跨上了烏騅馬,將長雷劍握在了手裡。威風凜凜,著實難以讓人看出不過兩日之前,還是在橫嶺山裡躲躲藏藏的楚王殿下。
老沈頭其人,楊宸只見過一面,卻沒有多問,只是讓完顏術賞了銀子和好酒,又多要了兩顆讓自己重新容光煥發的正氣丸便匆匆上路。
這次沒有像上次就藩那般浩浩蕩蕩的陣勢,所以楊宸想著抄山路入京,不走直道,最好是明日便到長安。
月依有傷在身,也未有穿上那身黑色的輕甲,而是穿著於渝州城裡楊宸所贈的衣物,除去髮式,與中州女子並無太多差別。
“駕!”楊宸和橫嶺關新派隨行的一百完顏術親騎,出橫嶺關北門而北上。
隨著一聲聲的“恭送殿下!”漸遠,楊宸才又回首在高處望了一眼,因為五年前那場諱莫如深的“大戰”而名揚天下的橫嶺關。
數月之前途經此處,還以為這橫嶺關便算作雄關險峻,以為三萬大軍對十萬,據險而守,又是太尉周德親自領軍,勝一場不足為奇。
可自己真正帶兵之後,才知當時所想,不過是吳下阿蒙的念頭。楊宸想來:
若論人和:一支百戰百勝的虎狼之師,一路北上,皆是城門大開,無人敢擋,還有自己那深諳兵法皇叔親自領軍,士氣是絕非那周德從陳橋所率的三萬士卒可比。
若論地利:橫嶺關縱是佔據高地,城牆武備皆齊,可處山腰低矮處,兩側高山密林,面對十萬大軍,三萬守城軍伍是分不出兵去佔據高地。何況真正的關城卻連簡雄所守的寧關都不上。
若論天時:並非隆冬臘月,拉不開弓弦,也無狂風驟雨,讓攻城一方要耗些心力。
廣武二十五年所發生的事,就藩定南衛的楊宸可是有太多的疑問。
在楊宸出橫嶺關的同時,也有百餘騎出了長安城,為首的三人,皆是富貴非凡。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鎮國公府的宇文松,穿著白色素面精鍛袍子,騎著在西北邊關領軍的宇文莽舊將獻上的西域汗血馬。
“松哥兒,咱們這是去哪兒啊?”跟在宇文松一側發問的世家子,也不是別人,正是這長安城裡三惡少之一,護國公曹蠻的幼子曹虎兒,雖年少,卻生得一副好體魄。
宇文松還未開口,也是騎著高頭大馬跟在另一側的定國公府的鄧耀便接過話去:
“虎子,問那麼多幹嗎,下雪了待在城裡幹嘛,肯定是出來找點樂子”
“那肯定得打些野味給我爹補補身子”曹虎兒咧嘴笑了起來,三人當中,就他天生的一副好氣力,如今定國公曹蠻重病臥床,這曹虎兒雖是個“不成器”的世家子,卻也有那麼一番孝心。
與他比起來,鄧耀貪財好色,多有些惡名,宇文松更是諸多惡事的“罪魁禍首”,讓鎮國公宇文傑心灰意冷的不孝兒。
一句“宇文府領錢便是”,就讓那鎮國公府的側門,門庭若市。在長安百姓的口中,鎮國公府再大的家業讓這個逆子這麼揮霍下去,早晚會毀了宇文莽屍山血海裡死了幾次才掙來的潑天家業。
三人身後,跟著的便是三家自己府裡的護衛,一行人今日在長安城裡橫衝直撞,沒少讓那些被驚得躲在兩旁的百姓趁其走遠指指點點,唾罵幾聲。
“今天不打獵,咱們去雞鳴驛”
宇文松終於開口,按著身份,宇文松其實輩分最小,可奈何其餘兩位都有兄長,沒有繼承家業的身份,和這宇文松是鎮國公的獨子比起來,差得不少一星半點。
“去雞鳴驛幹嘛?今天不回城裡了麼?”鄧耀問來,卻也沒有遲疑,與宇文松上了直道往橫嶺山裡奔去。
“沒什麼,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