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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世事隔絕,或許還真能有一樁明主賢臣的佳話。
“小釁之憂?”
“殿下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日長安之北,殿下所憂之事,陛下可以視而不見,可一心要新政北推的首輔大人會視而不見否?他日再想朝廷按時供給遼藩軍馬錢糧,或許就沒有從前那般上心了,若是沒了這些,殿下遼藩的十餘萬軍馬,該當如何?
何況,朝中勳貴封地皆與殿下遼藩來往密切,暗中所行之事,殿下真信朝中首輔大人不知?只恐不敢得罪日日朝堂相見的勳貴權臣,卻敢要殿下的遼藩一次好看”
納蘭瑜所言不假,新政北上是大勢所趨,朝廷隨太祖開國的八大國公,除去被滅門的趙家、周家還有六家,還有諸多侯爵封地食邑皆在北地,按首輔所行之新政,十五稅一改三十稅一,鼓勵百姓開墾新地,沒收多餘僧田廟產回贈予民。
便是在收沒這些公侯勳貴的錢袋子,沒了錢袋子,那些安置在軍中的各家派系如何維持?還有這朝廷北伐之命,先鋒之師便是勳貴把持的長安周邊四鎮之軍,若勝,則勢力大減,若不勝,則罪責難逃。
京中勳貴公侯,早已是人人自危,識趣的已經開始在準備上奏朝廷,交出軍權封地,告老還鄉,只求換得一世平安,不識趣的還等著六大國公府的訊息,隨機應變。
“那若是朝廷不開罪於國公,卻開罪於本王?當如何?”楊復遠追問來
“王妃娘娘是鄧家之女,鄧家也助王爺就藩之後將北寧衛各營邊軍攥於殿下一人之手,並未旁落,可定國公年老,王妃兄長皆是庸碌無為之人,殿下何不再納一側妃?”
“曹家是撐著四弟,獨孤家早已勢弱,德國公姜家乃是太子外戚,邢國公李家早就在離京多年,蟄伏在福閩道,宇文家雖勢重,可畢竟是太子舅父,又與七弟有了陛下所賜婚約,哪裡還有助我之力?”
如此想來,楊復遠確乎有些暗暗惱怒這鄧家,除了大將軍鄧彥,竟然挑不出一個好男兒,就藩初始,鄧家助他就藩之後掌握邊軍不假,可隨著大將軍垂垂老矣,只知長安花魁溫柔鄉的妻兄早已壞了鄧家根基,若無他遼王撐著,鄧家只怕比起朝廷可以打壓的獨孤家還要凋零。
這納蘭瑜倒是笑了起來,原本是天子家事,不該他這僧人點出,可瞧著這明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遼王殿下,也有些無可奈何,苦笑道:
“殿下莫非真不知?今日宇文相乃昔日鎮國公宇文莽庶子,是在其兄宇文靖亡於漠北之後才被先帝特旨許其襲爵,與皇后娘娘並非一母所出,舅父二字,幾分親疏,殿下出入宮圍,真聽不出?與楚王殿下有婚約的,也是宇文靖獨女宇文雪,並非鎮國公之女宇文嫣啊”
對這宇文嫣宇文雪姐妹二人,楊復遠是有些印象的,宇文雪喜讀書,又彈得一手好琴,色才藝皆是一絕,而宇文嫣早年乃是庶子之女,在宇文府裡也受了些臉色,使得一手狐媚的心計。
太子選妃,皆以其穩操勝券,對下人私喚太子妃娘娘之名未加制止,等宮裡傳出訊息,陛下親手劃去其名,落了個大笑話。
莫說皇子,就是那鄧家,獨孤家的男兒都有笑言:“命格薄,娶不得宇文姑娘”讓其如今仍是在宇文府裡,未曾嫁出。
“大師,你倒是說得輕巧,宇文傑好歹是鎮國公,又是門下省知事,三相之一,內閣次輔,如何願將女兒嫁於本王做個側妃?陛下又如何會答應?”
其實還有一問:“那宇文嫣眼比天高,如何只願做一側妃”,不過楊復遠未曾問出口來。
“陛下要新政北上,少不了安撫勳貴之心,賜婚楚王便是明證,至於鎮國公,太子殿下素與親近首輔,對他這舅父反有所疏遠,若與殿下結親,便可在北面封地有一番新局面,至於殿下未問的宇文姑娘之事,試問,除去做側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