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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沈管家說,大致已經無礙了,以後只需慢慢調養。肖大夫也已經答應,專心照顧念曦。”說到這,何歡再看一眼陸大嬸。
大韓氏頓時有些不悅,沉下臉說:“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不需吞吞吐吐。”
何歡一下漲紅了臉,抿著嘴輕輕搖頭。
“你這丫頭,就是這樣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像你的表姐。”大韓氏搖頭嘆息,見何歡再次朝陸大嬸看去,只得揮手示意她退下。
不待陸大嬸走出屋子,何歡一下跪倒在大韓氏腳邊,握著她的手,哽咽低語:“姨母,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事。事到如今我才知道,這個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只剩下姨母。”
聽到這句話,陸大嬸情不自禁抬眼朝何歡看去,只見她低著頭,臉頰緊挨著大韓氏的膝蓋,一副親熱得不得了的模樣。她心下疑惑,但只能順勢關上房門。她本想在門外悄悄聽上兩句,就見紫蘭已經朝自己走來,她不得不作罷。
屋子內,何歡的臉頰枕著大韓氏的膝蓋,彷彿自己仍舊是林曦言。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也會害怕,也會不知所措。她雖然已經變成了何歡的模樣,但在她心中,大韓氏才是她的母親,林諾言才是她的弟弟。此時此刻,她只是身心疲憊的小女兒,需要母親的關懷與溫暖。
大韓氏見何歡這般舉動,忽然間悲從心生。以前女兒受了委屈,或者功課太累,也會像何歡這般,不聲不響靠著她的膝蓋。她憎恨自己什麼都不會,遇事拿不出主意,可有時候她也怨女兒,什麼都不告訴她,什麼都不與她商量,凡事都一個人拿主意。如今女兒已經不在了,她連怨她的機會都沒有了。想到這,大韓氏的眼淚簌簌直下。
“姨母,表姐一定會保佑念曦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何歡趕忙抬頭替大韓氏擦眼淚。
“念曦也是苦命的孩子。”大韓氏更是傷心,拉著何歡的手,堅定地說:“沒有親眼看到念曦,我怎麼都不能放心。今日我和你一起回城,誰都攔不了我!”
“姨母要和我一起回城?”何歡歉意地解釋,“我本想陪姨母在這裡住一晚。所以已經命張伯駕車回去了,明天才回來接我。”
“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決定來陪我?”大韓氏一臉失望。先前她想回城,眾人推說山上沒有馬車。她知道這是搪塞之詞,所以當陸大嬸告訴她,何歡坐馬車上山了,這才有了院子門口那一幕。
何歡抓著大韓氏的手,一徑搖頭,只說這些日子她才深刻意識到,這個世上。唯有大韓氏才是真正為她著想的人。
大韓氏心中奇怪。但何歡的言行舉止就如同女兒就在她身旁一般。她暫時淡忘了急欲下山一事,拉著何歡問起了沈家的種種。
屋子外,陸大嬸見何歡呆在大韓氏的房間,半個時辰都沒有動靜。不禁暗暗著急。事實上,著急的不僅是她,還有林諾言。他找上紫蘭,問道:“紫蘭姐姐,表姐為什麼又來找母親?”
紫蘭對著林諾言福了福,瞥見窗外有身影閃過,暗示性地朝外面看了一眼,說道:“少爺,奴婢也覺得奇怪。表小姐這一次回來,態度好像變了很多。奴婢剛剛去找何家的人,想打聽些訊息,可惜,馬車已經回城去了。也不知道城內發生了什麼事。就連魏姨奶奶看起來也無精打采的。”
林諾言雖然年幼,卻也是伶俐之人,馬上順著她的話說:“我也覺得表姐的態度和以前不同了,也不知道她和母親正在說什麼悄悄話。”
陸大嬸聽到這話,愈加覺得何歡的言行舉止十分奇怪。她更想知道城內生出了什麼變故,心裡就像貓抓似的。
大半個時辰後,何歡走出大韓氏的房間,她才剛走過迴廊的轉角,就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閃入大韓氏的房間。她輕輕一笑,暗暗搖頭,抓著一個小丫鬟詢問林諾言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