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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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抵住白藤,咬牙怒道:“誰叫你這樣做了?!你一廂情願地討好我,我可有說過要接受嗎?!”
以命相救,一次不夠,她還來第二回!他的命貴如金山銀山,她的命就不是命了?
越槿歌心裡慘然,為他這樣一個只知玩樂,遊手好閒的廢皇子,值得麼……
白藤聽見越槿歌難掩的憤怒之辭,羽睫幾不可察地微微顫抖,嘴唇依舊抿起愈顯蒼白。
她把頭別在一邊,身子瘦而高挑,直直立於門邊,什麼話也沒說。
徐大夫饒有興致觀看,也不打斷他們,自己又進屋去了。越槿歌見他不管他們,來不及繼續生氣,立馬攔下大夫,“大夫您妙手回春,既能看出病因,必能有法子診治。只願您能救救她,在下銜草結環無以相報。”
他說得真誠懇切,細膩如玉的面容因為擔憂著急,甚至有些發紅。
徐大夫氣定神閒側過身,輕笑一聲:“早先不曉得尋大夫治,如今賴上我了。”
越槿歌躊躇猶豫,欲要再說什麼。
“也罷——”徐大夫打斷他,三角眼微眯,“隱居好些年了,難得遇到這作繭自縛的奇症,也是有趣。施金針將經脈打通,輔以幾貼藥材煎服,三月定能保命,至於其他,恕老朽無能為力。”
他說得怪沒好氣,白藤聽他這話,卻也能理解。二皇子心思狠辣,射出那一箭是下了狠手的,能護住她性命已是極不容易,連她師父也不可確然擔保將她恢復如初。
越槿歌聞言大喜,再朝他恭敬行禮,“如此便多謝老先生了!”白藤見越槿歌這模樣,縱是心中無意逗留,到底還是乖巧地踏步進來。
越槿歌立時體貼攙扶著她。
“莫急,我可不是甚麼樂善好施的大菩薩。”徐大夫斜斜掃了他二人一眼,端著口氣,“施針損耗心血,藥材亦是名貴不可言,酬金還是事先說好的妥當。”
“只要能治好白藤內傷,酬勞自然不用說!”越槿歌一口回道。
白藤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嚥下嘴邊的話。
他在皇宮裡少有用銀子的機會,往日出宮玩樂,只消同掌事公公打個照面,銀錢只管拿便是。越槿歌本就貴為先皇后所出的皇子,還有個入局朝堂的同母太子兄長,身份尊貴自不必說,揮金如土也無人敢說甚麼。
此番逃離得突然,縱身著宮廷軟鍛袍,頭帶白玉冠,又哪裡會隨身帶著銀子。
就連方才的茶水錢也是白藤出的。
甫一說完,越槿歌立即摸摸自身,而後極為自然地問向身邊的白藤,“你快將銀錢拿出,交予先生。”
白藤隨他命令,從腰帶裡掏出十來個銅板並幾粒碎銀子,她目光鎖在上頭挪不開,在手裡細數兩下,而後緩慢遞出。
屋舍裡唯有藥香清幽依舊,簡陋靜默的氛圍下憑添幾分僵持。
越槿歌意料不及,暫且拋下徐大夫難看的臉色,湊到白藤耳邊,壓低聲音問:“只有這麼些?”
饒是他再不懂,也曉得光是買藥也不止這幾個數。
白藤目光淡定,坦然點頭,“一個銅板可買三個饅頭,足夠了。”
越槿歌心裡嘆息,見徐大夫嘴角抽搐,臉色黑得如同鍋底,只差親口攆人了。
“老朽不多贅言,施一回針二兩銀子,一帖藥五十錢,將來半月裡兩日一針,每日藥罐不離,你們若是耗得起,那便留下罷。”
白藤面上未有顯露,不忘小心覷一眼越槿歌,邁步要走。
越槿歌立時將她攔在原地,管顧不得其他,脫口道:“您這是何意,頂多不過幾十來兩銀子,計較過了頭倒辜負您江湖中積攢的名聲,只管先治便是,還怕我們給不起錢欺了您不成!”
轉過頭,又對著白藤一錘定音:“你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