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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到日暮,直到胳膊都舉不動了,才肯罷休。
晚上的時候近水又過來,院子已經不能看了。
好像處處都寫著一個字:煩!
近水真擔心自己要說的話,會落得和近山一樣的下場,但主子的話他不得不傳,“女師父要過青舍,和世子一道用晚飯嗎?”
實則是勸她去探病。
夏訴霜拒絕得乾脆:“晚上不看。”
見女師父一意避嫌到底,近水也不敢勸告,回青舍回話去了。
宋觀穹聽了未有半點失望,好似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另提了別事:“荒寺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近山說道:“今日悄悄派人去看了,井裡的土被起過,裡頭的屍首已經換了,可要去處置掉。”
“不必,井中屍首可有來處?”
“是三皇子府上派去給晉國公主送賀禮的一眾奴僕,特意去了服制,只留了一點線索。”
“三皇子倒是敢想敢做,都留著吧。”
近水十分擔憂:“主子,這件事風險實在太大……”
宋觀穹無謂道:“骰子扔下去,就離不開賭桌了。”
他不喜歡循序漸進,何況有些人連莊家是誰都還不知道,不賭這一把就太無趣了。
“這件事可要知會時先生?”
“不必讓國公知道,這是我自己的事,牽連不到國公府。”
宋承南手握重兵,更與曹昌渝制衡,他自有本事讓皇子們不敢動他,而且此事,也是和皇帝心照不宣的。
不過要是賭輸了,不當這世子更好。
跟著師父回多難山上隱姓埋名,或是遊歷四方,都比困在建京這個鬥獸籠中要好。
見主子氣定神閒,近水也放下心來。
房中又響起了琉璃片的打磨聲。
近水想勸,到底知道勸不動。
“沙沙——”
翠竹紗窗上映著高低不平的草木,葉上覆了一層銀輝,入目似白霜。
直到清晨,白霜凝結,從尖尖葉片上滑落。
夏訴霜踩著溼潤的石道走進了青舍,這也是項箐葵第一次來師兄住的院子,青瓦花堵,遍值蒼木,幽靜無味到了極致。
項箐葵道:“這兒真看不出國公府的富貴,只覺比別處冷些。”
進屋就見師兄臥在榻上,手裡捧著一卷文書,對坐著一位老孺,鬚髮皆白,看起來德高望重。
見師父師妹來了,他合上書,說了幾句告罪的話,近水便送老孺回去了。
項箐葵上前說道:“我昨日就來了,想看看師兄,但是師父說你還在昏睡,師兄,你到底是被誰揍了?”
宋觀穹看了坐得稍遠的師父一眼,她正在紙上描畫著什麼,在逃避加入他們的談話之中。
“師父是這樣說的?”
他微微拉長了尾調,剛說完,夏訴霜就抬起頭看了過來,惹得宋觀穹想逗她的心思怎麼也壓不下。
項箐葵皺眉:“對啊,難道師父說謊了?”
夏訴霜神色微變,不懂大徒弟為什麼不幫她一起撒謊,趕緊說:“便是你當時醒了,為師在客院又怎麼會知道。”
這已經是明示他將謊圓起來了。
宋觀穹不緊不慢,“師妹昨日幾時來的。”
“隅中。”
他和師妹說話,實則一直在觀察師父。
夏訴霜視線定在畫紙上,可筆一下沒動,分明在專心聽他們說了什麼。
這副擔憂的樣子實在太……宋觀穹低頭掩住笑。
“那時我確實未醒,勞累師妹今日多走這一趟了。”
夏訴霜聽到這兒這才鬆了口氣,緊接著小徒弟的話又讓她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