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午夜驚悸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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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名影武者聯盟首領的繼任者,都要回答這個問題。
“什麼?可是老師,您才是領袖…”
“我只是一名學徒。”
阿斯拉不清楚問題是什麼,年幼的她,骨中尚未褪去懵懂帶來的謙卑。
再者說好了,半藏在武術上的天賦比她要高超太多。
“阿斯拉,身為武者,什麼比武術的造詣更加可貴?”
這個問題,阿斯拉當時沒能給出答覆。
後來,在信玄的墓前,她還是沒能給予答覆。
就在她淪為遊俠,成為孤身一人的浪客之時…
留有淚痕的夢境之中,她也會無數次思考和假設。
對於戰士,還有什麼能比戰鬥本身更為符合的評判標準?
阿斯拉一直在思考,她想出一個個答案。
又將它們逐一推翻。
權利,財富,地位?
稱手的兵器?
不對,都不對。
她本以為自己會一直思考下去,直到自己也成為一名老者。
而後將問題託付於她的學徒,她的子嗣或好友。
直到那場暴雨落下的子夜。
……
……
應該是在兩年前的初秋。
對利尼維亞的農民而言,秋季不是萬物凋謝的季節。
而是等待豐收的好時機。
阿斯拉在當時,卻沒能迎來屬於自己的豐收。
她的僱主是個賭徒,在她成功押運一批貨物後,他拋下這幫臨時保鏢逃走。最後不知是賺個盆滿缽滿,還是被賭場中的工作人員開膛破肚。
她又累又餓,不得不裹緊大衣、收緊腰帶過日子。
箭筒中的箭矢,五根中有三根因使用過度顯現出鈍平。
用在野獸身上還好,可打在人身上,就和粉筆沒多少區別了。
一棟空屋,看來已經無人居住了。
真是幸運,能在這種暴雨將至的情況下,發現一棟空屋。
阿斯拉自然不會放棄,獲得一間免費的庇護所。
最後半塊黑麵包,也被阿斯拉強忍苦澀咽入腹中。
她的意識,陷入比面前黑麵包的外殼更為奪目的黑暗。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過多久。
是火光與炙熱,令她睜開雙眼,拿起弩箭對準面前的陰影。
那是她畢生無法面對的夢魘。
邪魁。
影武者聯盟的墮落者,她的手足,她的故友。
他猩紅的盔甲彷彿源自惡魔血液與金屬的融合。
顱骨般詭異的肩甲紋路下,無數冤魂的恐嚇之眼凝視著她。
邪魁(oni)如同一隻潛伏的猛獸,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壓迫與恐怖。
他盔甲下的身軀如鋼牆般魁梧,又如墳墓般撥出絕望。
每一塊墓石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雨後的陽光打入面具下的側臉,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彷彿一名與世隔絕、從未同陽光擁抱的吸血鬼伯爵。
他的眼睛,那是他散播一切恐懼的根源。
他的瞳孔深邃而冰冷,宛如無盡的黑暗,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光明。
他的目光彷彿能夠穿透人的靈魂,讓人在不經意間松下膝蓋,為其奉上恐懼,奉上臣服乃至生命。
“半藏…”阿斯拉站起身來,撥出面前惡鬼的本名。
“半藏已經死了,你是唯一能讓我想起那段屈辱時光的人,”邪魁不再是半藏,他對面前的遊俠抽出長刀,令刀刃向左側斜持,“你必須死去。”
“不,我要讓你的靈魂…去找信玄老師贖罪!”阿斯拉在箭矢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