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名利大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忙碌了一天的太陽,似乎也感到了疲憊,沒有了刺眼的光,像個紅彤彤的大圓盤,邁著步履蹣跚的步伐,開始了緩緩地西落。西邊天空中的雲,與太陽的餘光,迅速而激烈地交融在一起,構成了金燦燦的晚霞。正在建設的建築工地上,依然清晰可見在樓層的頂部,戴著安全帽的施工人員來回奔波忙碌的身影。深入雲端的塔吊,在晚霞的映照下輕輕地扭動著身軀,不時地吊起一件件物品,那靈巧的身影和正在崛起的建築物,在晚霞中映襯出一幅美麗的畫面。
第一天的培訓課,在我忍飢挨餓中終於結束了。走出了會場,這裡的人開始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分批地返回自己的居住地。分散居住並且和建築工地毗鄰,隱藏於建築工人裡面,卻和他們互不往來,加上神出鬼沒地行蹤,讓一街之隔的建築隊,也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利用時間差,也是對付外界的一種手段。建築工人上班後,他們才陸陸續續地聚集,建築工人還沒有下班,他們就開始分散地返回。拆遷了一半的村子裡,大部分已是人去樓空,偶爾路過的行人,還以為他們是建築隊的工人。在利益面前,房主更是睜隻眼閉隻眼全當沒看見,或者是有意地包庇、縱容,才讓這群傳銷團伙得以苟延殘喘。
走在這廢墟般的大街上,一會兒是滿地磚塊、碎石,一會兒又是坑坑窪窪的小巷,偶爾也會有路過的行人,他們帶著異樣的目光,使勁地盯住我們瞅兩眼,我們這群既神秘又陌生的人。而我們卻不為所動,繼續小心翼翼地踏著發財、致富的步伐向前行進。
回到了駐地,大家的情緒瞬間又變得活躍起來。李淑娟、周青林和劉為民,說說笑笑地走進一間狹小的廚房,開始忙著給大家做飯。張素麗不和我商量,也不管我是否同意,一把提起我的行李,“韓師傅,昨天晚上你喝多了,讓你睡在了一樓的客廳裡。走,我帶你去三樓住,這樣我們女同志進進出出也方便些。”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理由,它讓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拒絕的藉口,只能是聽從她的安排。出於禮貌,我還是很客氣地說了一句,“讓我來。”
接過了行李,我跟在她的身後向樓梯口走去。樓梯就設在一樓的客廳裡,屬於半旋轉式,一半懸空,一半緊貼牆壁。為了節省空間,過道很窄,但是可以容下兩人並排同行。提著行李的我,在她的帶領下,走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同時上樓的腳步聲,讓這旋轉式的樓梯,發出即清脆又沉悶地響聲,“蹬蹬瞪、篤篤篤”。優美、動聽的音律,在整個一樓至三樓間迴盪,假如這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再躡手躡腳的人,也會不可避免地發出聲響。
來到了三樓,張素麗在正中間的一間房門口,停止了腳步。門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推,直接走了進來。“韓師傅,你和他們擠一下,劉為民和周青林也住在這裡。”
緊跟在她身後的我,吃驚地看著這狹小的房間。裡面沒有一張床,全都是睡地鋪,被人扔棄的廢紙板上,鋪著他們髒兮兮的被褥,唯一值得表揚的是,被褥卻疊放的相當整齊。內心有些猶豫,就是在我打工最艱苦的地方“hLJ大慶”,睡得也是上下鋪,在這裡難道要我睡在地上。心中的不快,讓我好奇地問她,“大家是不是都睡地鋪,這樣睡;晚上不冷嗎?”
“不冷。大家擠在一起睡,絕對不會冷。再有半個月,就是五一了,估計你還會出汗呢”?張素麗看見我站在門口,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著,手;又一次伸出來想拽我的胳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了我的挖掘機操作證和技師證,也為了給社會剷除這一毒瘤,我最終抬起了腳步,邁著極不情願地步伐走進了房間。
看著我自己走進了房間,張素麗略顯憂慮的臉上也綻放出了高興的笑容。“韓師傅,你睡在中間,讓劉為民和周青林夾著你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