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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瀰漫著整個城市,風雪也幾乎阻斷了交通。在dq市通往乙烯興花園區的路上,到處可見拋錨的車輛,到處都有環衛站的工人,他們開著大馬力的剷車在清掃公路上的積雪。dq市的地面非常廣闊,區與區之間相隔較遠,從dq市到乙烯興花園區,必須要經過有百湖之稱的國家溼地公園。在橫跨溼地公園的大橋上,隔窗矚目遠望,只覺得數十里內銀裝素裹,湖波縱橫。看著此情此景,我不禁眼界開闊,面露喜色,脫口說出一首短詩。“遠行千里赴大慶,風雪相迎喜氣生。待我執筆寫蒼生,高奏凱歌讓母聽。”
“韓哥,沒想到你還是個詩人。”坐在我旁邊的郭健斌,聽著我信口說的一首短詩,不禁面露驚訝之色。
面對郭健斌的驚訝之色,我卻不以為然。“我在家時就喜歡寫作。這次到大慶來打工,一是為了打工掙錢。二呢?是想身臨其境地體驗一下,在冰天雪地的hLJ,哪些背井離鄉拋妻別子的打工者,他們思鄉念家時的喜怒哀樂。”
“韓哥!我真沒有想到。你、我現在都身處逆境之中,而你卻有如此愛好。佩服,我真是佩服你。”郭健斌聽我說出此行的目的,滿臉疲憊、憔悴的臉上,頓覺精神煥發,一雙烏黑明亮的眼裡,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看著郭健斌的眼神,我實在想象不出,這個初為人父的年輕人,在和父母、妻兒告別時,會是怎樣的難捨難分。我想他的內心也肯定想念那尚在襁褓中的兒女,想念白髮蒼蒼的父母。我想我應該幫助他,最起碼要讓他對逆境的生活充滿信心。否則!這漫長的一年他怎麼能熬得下去。想到這裡,我帶著自信的口吻說“我們雖然身處逆境之中,可我們也得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精神上的依託。我們的身體,不怕任何苦和累,我們的思想和意志,也應該在苦和累中去享受快樂。”
“韓哥,你說的太好了。以前外出打工,我從沒有這些顧慮,可這次卻不一樣。從離開家的那一天,我的心裡就特別惦記我的兩個孩子,他們畢竟才二個月,我……真是沒辦法啊!”郭健斌說到這裡,又是一臉的愁容。
郭健斌思鄉念家,他非常惦記自己的兩個孩子,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我的兒女相隔一週歲,現如今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這可是一筆很大的費用,我外出打工不就是為了他們。可我知道,由於地區的差別,我的家境畢竟要比他好一些。更何況我的兒女們都已經長大,他的兒女才只有兩個月,他雖說已在千里之外可想念兒女這也是人之常情。
我和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又是在幾千公里之外,出來打工就得幹到年底。如果堅持不住想提前回家,不但不報銷路費,而且還要扣除服裝費、培訓費和保險費。這些費用加在一起,最少也得一千多元錢!三百天,整整十個月。這漫長、枯燥的日子,不說他;就是我,也不知道將怎樣度過。可我畢竟比他年齡大,我更應該讓他有充分地思想準備。否則!在工地上天天都要爬高上低,天天都要在高空作業,一次不小心,哪怕是唯一的一次不留神,就會出危險,更會出人命。
“我們外出打工,就是為了多掙錢!也只有多掙錢才能讓兒女們能過得更好,讓咱們年邁的父母有一個衣食無憂的晚年,”說到這裡,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看郭健斌依然是愁容滿面,繼續緩緩地、卻非常誠懇地勸他。“你、我既然已經出來了,就啥也別想。咱們踏踏實實的工作,往家裡多多地寄錢!他們就能過的幸福,咱們在千里之外也高興。等咱們幹到年底,平平安安地回去,再好好地珍惜這別後的重逢,全家人好好地享受團圓、幸福、快樂的日子。”
“韓哥,我聽你的不想家。咱們乾的工作更不能讓咱們天天去想家。你我乾的工作雖然不同,可都有一定的危險性。忘了他們,不,應該說是為了她們,咱們更應該好好地活著,或者說是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