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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宜年越分析越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臉都說紅了,摁著兒子的肩膀:「最重要的事,你和他的婚約早就被他那個倒黴弟弟給毀了。」
段之恆半晌沒說話,段宜年以為他被自己這番論調說服了,卻不想對方冷不丁來了一句:「你以前都叫她lily的。」
段宜年臉上的笑僵住了。
「我媽媽要是知道了,她會很開心的。」
段宜年張了張口,想說話,卻一個字都發不出聲。
「舅舅,以後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得了,出去了我怕別人嘲笑你,一輩子沒談戀愛的處男。」
段宜年聽見自己發出了「咔嚓」一聲。
裂了。
「你為什麼不相信愛情呢,舅舅。」
段之恆起身,拉開了探監室的門,朝門外人打招呼:「五分鐘到了,不要欺負我舅舅,他很單純很幼稚的,到時候他少一根汗毛,我找你是問。」
李懷英笑得滾到地上去:「好,好,沒問題,大侄子。」
段之恆不太理解他們中年男人的情趣,只是默默往外走。
「對了,大侄子,我的侄媳婦好像明天要開新聞發布會了。」
「哦。」段之恆輕聲應道,「那我得早點去陪他,這麼多人,他肯定現在開始就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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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落收回心思,低頭看向門口的指紋鎖,他先是把食指覆蓋上去,果不其然發出了識別錯誤的警報聲,他接著心不在焉地在錶盤上隨意輸入了幾個數字,結果仍是顯示密碼錯誤。
他知道密碼是karry的生日,但他就是不願意輸那幾個數字。
但很快,門後就傳來腳步聲,有人拉開了門,驚喜地叫出聲:「瑞瑞——」
江柔的表情幾乎是剎那間凝固住,隨即露出了猙獰扭曲的厭惡神情:「怎麼是你,你回來做什麼?!」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扇在女人臉上,許落都沒收力,江柔的右半張臉立馬腫了起來,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佔著別人的房子,還這麼和主人說話,誰借你的膽子。」
江柔不可思議地看向許落。
她本想撒潑,可那幾句冷冰冰的調子就跟封住她喉嚨一般,她從來沒聽過眼前人這樣高傲地說話,那種天然的不怒自威感讓她本就單薄的身子都隱隱不穩起來。
「你,你……是你把志遠害死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又在說瘋話了,阿姨,這麼多年我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事實。」
「什麼,你在說什麼!」
「是你親手下的毒,把我父親給毒死了,你忘了嗎?」
許落做了個推試劑的動作,江柔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她捂著嘴,後退了兩步,癱坐在地上。
「不可能……這、這不可能!」
「先把她帶走吧,大晚上的,別擾民。」
兩個壯漢保鏢上前捂住了江柔的嘴,鉗著她的雙手,將她帶離了別墅。
許落緩緩往裡走去。
他的視線掃過熟悉的水池,小石子徑,壞掉的鞦韆,以及院裡面那顆參天的桂花樹。
當年他父親和母親剛結婚時,還對沈鳳歌很好,沈鳳歌喜歡桂花,他就去專門尋了棵百年桂樹來,花了大價錢移栽在家裡,每到秋天桂花開了,沈鳳歌一開窗,就能看到星星點點的桂花。
可惜這些都是哥哥和他講的故事了,他一天都沒見到過父母恩愛的場景,有的只是父親偷情,在外面有個圓滿的家庭。
他隨手撿起掉在桂花樹下的木棍子,拖著進了房門,抬頭看著客廳正中央,鳩佔鵲巢的江柔婚紗照。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