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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其實並不平靜,兩個部門聯動辦舞會,就意味著他即將有機會光明正大的接觸顧硯。
他那晚被顧硯嚇壞了,生怕對方真的動了怒,一聲不吭的辭職走人,輾轉反側的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早的就到了公司,透過辦公室的磨砂玻璃窗,看著每一個經過走廊的人。
一直到看見顧硯大步流星的從電梯方向走來,一顆心才總算落回了肚子裡,沒那麼慌了。
還好,顧硯並沒有走。
但他還是怕。怕顧硯看見他後仍會心生厭煩,又動起辭職的念頭。所以之後在茶水間或者走廊、電梯裡碰見了,他都會第一時間避開,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
兩個辦公室捱得這樣近,沈棲卻覺得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看過顧硯了。
那個即將到來的化裝舞會,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巨大驚喜,將他整個砸懵了,手心濕冷一片,滿是汗水。
「欸小沈啊。」辦公室裡只有沈棲一個人姓沈,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被點了名,茫然的朝蔣總監望過去。
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卻都不約而同的看著他,沈棲手心裡的那片汗更密了。
「你之前不是策劃過類似的活動麼,這次活動就交給你和小張了,就一週時間了,你倆克服下困難,好好和設計部溝通,務必將咱們這個活動辦好辦成功,啊?」
小張就是出主意的那個小姑娘,聞言答應的特別痛快:「保證完成任務!」
沈棲卻更茫然了。
面試時他確實提過在大學社團時策劃過聖誕活動的事情,他當時之所以將那麼久之前的陳年老黃曆拎出來說,只是因為太想進公司了、太想見顧硯了,便把能說的都交代了一番。
畢竟像他這樣無趣的人,本來也沒什麼出彩的事情可以拿出來說。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總監竟然還記得這事兒,還因此要對他委以重任。但是社團聖誕晚會和公司化裝舞會是兩碼事吧,怎麼就類似了……
再者,照他如今在辦公室裡的討嫌程度,真的能有同事願意配合他麼?
沈棲頓時有些無語。怕把活動辦砸了。但他又不捨得將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推了,於是從工位上起身,緊抿了下唇,然後沖蔣明揚點頭說:「嗯。」
當天下班後,沈棲和唐衍約著吃了頓烤肉,之後又轉去了他們常去的一家清吧。
這頓飯確切的說是唐衍約的沈棲,大半個月前這人就說要找沈棲好好談談,結果兩人當中總有一個不得空,愣是拖到了現在。
唐衍憋了一肚子問題,翻來覆去壓了這麼久,頗有種「苦媳婦熬成婆」的感覺,這回終於得了機會,逮著沈棲好一通問。
但問來問去其實也就是些差不多的問題,那天在電話裡沈棲都已經主動交代過。
只是唐衍既然又問了,他便再說了一遍,只是多加了些細節。
很多以為早就忘記了的細枝末節,其實根本已經刻在了血肉記憶裡,只要輕輕的一回憶,那些過往就山呼海嘯般席捲而來。
但那些過往有多甜蜜,沈棲現在就有多痛苦。
「欸。」唐衍拍著沈棲的肩膀總結陳詞。沈棲喝空了杯子裡的龍舌蘭,緊抿著唇不說話。
「那你……」唐衍想問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真要死磕到底?但看好友那樣子,他覺得其實已經不用問了,人都辭職跑同一個公司了,那必然是要死磕到底啊。
沈棲像是能猜到他想問什麼,他雙手握著空酒杯,指節繃得很緊,虎口處的那片面板在絢爛的燈光下仍顯出不正常的白,他輕微的搖了下頭,說:「我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顧硯對他的厭惡太明顯了,他想靠近又不敢、想遠離又捨不得。兩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