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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只是隨口一說。
餘蘅的拳頭卻微微攥緊了。
嘴上依舊吊兒郎當的,餘蘅笑道:“什麼積威猶在,都十五年了,我怕鎮北軍中曉得有這號人的都沒多少。”
承平帝抬頭看他:“你與少昀自小不對付,難得竟對他爹這樣推崇。”
餘蘅嬉皮笑臉:“寧伯伯還送過我一杆槍,現今還掛在我書房裡,寧剡小時候還想跟我搶來著。”
隨後,餘蘅便說起了他的槍法,把承平帝逗得連連大笑。
而小太監端上來的他心心念唸的雨前茶,他就再也沒動。
……
江宛回府時,見幾個小姑娘正湊在一起。大的有櫻桃桂圓,小的有阿柔蜻姐兒。
櫻桃和桂圓坐在臺階上翻花繩,阿柔躍躍欲試,指點著櫻桃該怎麼辦,蜻姐兒是頭一回見,新奇得不得了,時不時用嬌嫩的指頭,戳一戳被繃得緊緊的繩子。
“阿柔。”江宛喊了聲,又對蜻姐兒招手,“小蜻蜓。”
蜻姐兒甜甜喊她:“孃親。”
聲音簡直要滴出蜜來。
江宛對她飛吻一個,再看阿柔,卻垂著頭,看不清神情。
江宛便先去牽了阿柔:“今日我買了好甜的杏子,專程給你們帶回來了。”
一手一個小姑娘,江宛自覺非常滿意。
她又把人挨個抱到榻上,囑咐夏珠:“快去把杏子洗了。”
不多時,夏珠嘴裡叼著個杏子,光明正大地一面偷吃,一面把杏子送來了。
梨枝與她前後腳進了門:“夫人,孫小姐遣人送了封信來。”
江宛正在喂蜻姐兒吃果子,聞言,便把杏子叫蜻姐兒拿著,自己先接過了信。
展信後,江宛先看了最後一行字,孫潤蘊竟然她閱後即焚。
這卻有些稀罕。
江宛讀了一遍,才知道孫潤蘊是用心良苦。
原來上回那個霍娘子是益國公的後人,那場巧遇也未必是巧遇。
不過,她與那霍娘子到底只有一面之緣,倒不太擔心這事。
江宛將信裝回信封中,叫梨枝收起來,便沒再管了。
她覺得眼下最要緊的,卻是找個可靠的人打聽文懷太子的事。
……
餘蘅出宮後,便回了王府。
書房裡,他的近衛站了一排,青蠟綠燭,翠炭碧煤,赤燈紅燼,絳煙妃焰。
餘蘅依次看過去,最終點了點青蠟:“你去鄭國夫人府,把李思源換回來。”
青蠟下意識抱拳應是,回過神後卻又不甘心地問:“為何是屬下?”
餘蘅反問:“陛下今日提起了益國公,你說這又是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
青蠟回過神,羞愧下跪:“屬下有罪。”
餘蘅掂了掂手裡的玉佩,沒再說話。
青蠟接手宮中事務已經二月有餘,卻還不曾理順,到底是不及李思源。
餘蘅淡淡道:“不知道,就去查。”
青蠟滿臉羞憤:“屬下定當竭力。”
話是這麼說,餘蘅卻也沒有想著全靠青蠟。
陛下身邊的人都是篩了再篩的,自從上次那顆釘子被人拔走,他們便很難安插人在陛下身邊了。
陛下絕不會貿然提起益國公,其中必有因由。
可益國公之案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陛下此時再提……
卻有些巧了。
餘蘅驀地有了醍醐灌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