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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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不曾存在過這樣一個人。然而昏睡——總有一天會醒來的。那個時候,當他醒來的時候,或許,華夏已是一片安定的大好河山,他冷靜地想過,關於這一點,不是沒有可能,因為此刻當權的已不再是阮克,而是阮素臣。到了那個時候,什麼都為時已晚。這段空白的時光是無法彌補的,將他十幾年來的苦心經營的一切,那張滴水不漏的網從中硬生生地剪斷,支離破碎,經過歲月的侵灼腐朽潰爛,再也無法粘合。
與此同時,亦將他與某個人之間的距離,決絕地拉開。
寶齡。
——倘若從此再不相見,若干年後,你會不會不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
想起她的回答,他眼底飄渺的波光輕輕地破碎了一下,隨即苦笑:就如她所說的吧?時光可以加深一樣東西,亦可以讓一樣東西完全地磨蝕,不留痕跡。
何況,他並不清楚,會是一個月、兩個月、一年、還是兩年,抑或——是更為長久的時光。
哪怕是在深刻的事物,經過歲月的洗禮,亦會一點點地變淡。
眉目、神情、每一句話,每一段相處的時光……他會自她生命中一點點地消逝。
這個念頭閃過,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不是全身的疼痛,卻是最柔軟的那個地方。
黑色的駿馬奔跑在素白的平原中,慢慢地消失。
……
遙遠的南京,南京府中,一襲白衣的少年佇立在長廊前,在他面前,站著一個老者,而老者身旁,是另一個少年,兩人筆直地跪著,老者眉宇間沾染上不少風霜之色,但神情巍然不動、眼眸低垂。而少年原本圓潤的臉頰清瘦了不少,雖亦是垂著眼,但餘光偶爾自老者身上掃射而過,眉頭微微一簇,帶著幾絲擔憂之意。
靜默了一會兒,阮素臣回過身,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緩緩走至老者身旁,伸出手,扶住老者臂下:“馬副官,起來吧。”
老者正是馬副官,而他身旁的少年,便是馬俊國。
馬副官依舊低垂著眉目,道:“屬下是贖罪而來,欺瞞主上,臨陣退縮,私通敵軍,屬下所犯之罪,只一條,便足以就地正法。”
他的嗓音並不高亢,但卻落地有聲,別有一番威嚴之意。他的神情從容而鎮定,彷彿早已將諸事看透,將生死置之於度外。
阮素臣望著他,漆黑的眼眸微微一動,隨即唇邊卻浮上淡淡的笑意:“馬副官是華夏的開國之將,自然比我更熟知軍中的規矩,欺瞞主上、臨陣退縮、私通敵軍……這每一條的確都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馬俊國募地一驚,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聽年輕的大帥緊接著說道:“只是,這些與馬副官都毫無關係。”
縱然馬副官一心負罪而來,但聽到阮素臣的話,亦不免一怔。
“馬副官跟隨家父多年,立下赫赫戰功,十幾年來,無論風霜雪雨,家總大小事務,都不曾告假,如今身體抱恙,如何不能修養?又何談臨陣退縮?至於私通敵軍,阮素臣早已查明,只是軍中子虛烏有的傳言罷了,軍中素來群黨隔絕,這種傳言,只需聽過就罷了,豈能當真。”
馬副官忽地抬頭,洞悉人心的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大帥……”
阮素臣微微一笑:“家父既然唯一重用,放心將軍中事務鬥交與您,便有他老人家的道理。”頓了頓,他道,“阮素臣即位不久,許多事,還需馬副官從盤指導,望馬副官念在與家父的情意上,與阮素臣一同,守住這片江山,讓華夏的百姓,一代代的,得意在這片土地上,安逸富足的生活下去。”
老人的眼底泛起波瀾,良久良久,長長的嘆息一聲,露出含有深意的笑:“老帥九泉之下,也瞑目”
馬俊國望著阮素臣,阮素臣的目光亦是移過來,輕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