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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恢復的楚雲汐又變得跟以前一樣的美麗動人了,唯一缺憾的是原本蒼白的臉現在變成了慘白,瘦弱的身體像是綴在枝頭即將迎來暮春的花瓣,彷彿風輕輕一吹就會散落一地似的。
算算日子,楚雲汐和林月沅離開山谷已經有七天了。七天時間渺無音訊,白蕎不知要急成什麼摸樣,心急如焚的楚雲汐不顧林月沅的堅決反對,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兩人騎著駿馬,馬蹄賓士,御馬如飛。晌午時分,馬兒停在了莊園門口。
兩人勒繩駐馬,楚雲汐奔至門口,抬手敲門,無人響應。林月沅用力拍門,門沿上的灰簌簌震落,她扯開喉嚨大喊道:“是我們回來了,青蓴,綠妍,碧音,快來開門。”空寂的山谷中傳來一聲聲浩渺高遠的回聲,大門“轟”的一聲被人用力推開,綠妍快步搶出,抱著楚雲汐大哭道:“我的主子小姐,你怎麼才回來啊,你都不知道,這幾****不在家裡都亂了套了。”
楚雲汐推開哭的稀里嘩啦的綠妍,忙不迭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綠妍舉袖拭淚道:“你走後不久,舅老爺就回來了,見了夫人,不知說了些什麼,二人竟吵了起來,我們嚇了在外面沒敢進去,後來吵聲越發大了,還掀了桌子,砸了板凳。碧音膽子大,偷偷閃身進去瞄了兩眼,回來驚得直拍胸口說舅老爺當時的表情可唬人了,像是要吃人似的,對著夫人又吼又叫,夫人只是流淚,低聲辯解著什麼。兩人吵吵鬧鬧直到晚上,我本想這般鬧了一天,給消停了,便做了飯菜,青蓴幫去敲門,舅老爺開門衝撞了出來,陰沉著臉,滿身的殺氣,駭的人睜不開眼。他一句話不說,直著身在向前衝,幾個縱越變沒了蹤影。我們幾個攔也攔不住,回身進門看夫人,夫人暈倒在地上,淚水陰透了整個衣襟。我們手忙腳亂地把夫人抬到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找穴位,忙乎了半天,好容易夫人醒了,可她……她……”
楚雲汐心知大事不好,一顆心冰到了零點,顫聲問道“我娘到底怎樣了?”
綠妍嗚咽道:“夫人她,她怕是瘋了。”
楚雲汐渾身一震,如遇雷劈,倒退兩步,兩眼直愣愣,自言自語地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她淒厲大叫一聲。
眼見楚雲汐身子向後倒去,林月沅趕忙扶住她道:“蕎姨,那麼好一個人,老天爺不會那麼不長眼的,好人有好報,惡人才遭雷擊呢。沒關係,有我在呢,再不濟還有我哥呢,若是連我哥都治不好……”她一咬牙發狠道:“那我就去求林昶,哪怕跪上三天三夜,只要蕎姨能好,讓我做什麼都成。”林月沅心中雖極為鄙視自己父親的人品,但對他妙手回春的醫術卻不得不服氣。
楚雲汐側頭看到林月沅眼中閃動著堅定地光輝,懸空的心找到了降落的彼岸,手中緊握住勇氣,強迫自己鎮定地拉住綠妍道:“走吧,帶我去見娘。”綠妍含淚點點頭,引兩人進了屋。
庵堂裡喧譁聲不斷,白蕎衣衫凌亂,披頭散髮地跌坐在地上,嘴角掛著涎水,嘿嘿傻笑地拉著碧音的袖口。碧音坐在她身邊的地上一邊哭一邊拉扯著頭髮,大聲斥責自己。青蓴心慌意亂地坐在桌前,一本本地翻閱著從“玉躞舍”扛來的醫書。
楚雲汐見此情景,再也無法佯裝冷靜,奔到白蕎身邊,重重地跪坐在地上,扳著她的肩,大哭道:“娘,你看看我,我是雲汐,是雲兒啊。”
白蕎散亂無神的雙眼對上了楚雲汐澄澈如秋天碧水般的雙眸。剎那間,白蕎的靈魂瞬間歸位,混亂的意識忽然清醒,她一字一句清楚地對楚雲汐道:“雲汐,快,快,快去攔住你舅舅,快啊。”眾人聽白蕎口齒清晰地說了一句完整的話,驚訝的面面相覷。
林月沅過來單膝跪倒在地,一手搭了白蕎的脈搏,細診之下,發現並無異樣,也自驚奇不已:“蕎姨的脈搏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