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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當真?”
木叟猛然回頭,一臉不敢相信的望著張驕,口中喃喃說道,“不可能的,三陽符籙一旦授下,生是三陽會的人,死是三陽會的鬼。我入會三十多年了,從未聽說過有人可以去掉三陽符籙。”
木叟話是這樣說著的,但他望過來的目光中卻隱隱包含著一些期待,他犟著嘴說道,“你這娃娃才多大,空口白牙的就想哄騙老夫嗎?”
張驕望著腳下好似紮了根一樣的木叟,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他淡淡說道,“是真是假,您自己看看可不就知道了嗎?”
話音剛落,就見張驕一步跨出,頃刻間便來到了木叟身前。
木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就要作勢溜走,口中更是說道,“你想幹什麼?”
張驕邪氣的望著他,幽幽的聲音不斷的在他耳邊迴盪。
“自然是讓您老人家相信我啊!”
他說話之間,就見一道四臂無面的詭異身子從他背後浮現出來。
張驕眉心方天敕令閃耀,赤白青三色光輝隱隱其中流轉。
與之對應的,他身後的邪物腦後,立刻有三輪光暈緩緩升起。
光暈晃動中,緩緩地碰合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輪熾亮的光輪,無數信徒禱告拜祭的光影在光輪裡浮現出來。
木叟望著它腦後的光暈,發出一聲不敢置信的吼聲。
“你也是三陽會之人?”
張驕卻未回答,他如同高高在上的仙神一樣,古井無波的注視著已經逃竄出去的木叟。
他五指虛張,掌間三色匯聚成一輪熾亮的日輪。
日輪中間當即浮現出無數的雲篆金文,勾勒成一道神秘的符籙,熾白的光芒立刻在符籙上流動起來。
片息之間,剛剛逃遁出去的木叟頓時身不由己又回到原位。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隻光華慘白的手掌。
手掌緊貼他的胸前,木叟木質般的身軀上立刻顯露了一張熾白的符籙。
張驕手掌立刻印在這張符籙上,將它一點一滴地撕扯了出來。
木叟當即發出一聲慘哼,只覺得自己好似正被人剝皮抽骨一般,但他卻絲毫不做反抗,反而大笑地叫喊起來。
“好好好!痛的好!痛的好啊!”
他望著一點一滴浮出身外地符籙,只覺得整個人由內到外都要輕鬆了起來。
眼見符籙馬上就要被扯出,就在這時,張驕忽然五指一握,突然就收了收手。
剛剛被扯出來來的符籙立刻又陷了回去。
木叟脫口而出,“就差一點了,你怎麼停手了?”
張驕卻不言語,一臉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木叟頓時苦起了臉,一層又一層彷彿褶皺一般的年輪從他臉上浮現出來。
他悲聲哀道,“小老兒真是命苦,怎麼盡遇到你們這種壞傢伙。”
哀鳴著,木叟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說道,“說吧,你又想讓小老兒幹嗎?”
張驕立刻將身後的邪物收了回去,也如同木叟一樣的坐到地上,笑著說道,“晚輩只是有些事情想詢問一下您老人家罷了,還請您見諒。”
木叟哼哼唧唧的應一聲,倒也光棍。
“問吧!反正你現在是捏住小老兒的命脈了,儘管問吧。”
張驕立刻問道,“木翁先前為何要潛伏到這恆安城中?”
木叟盯著他的眼睛,也不遲疑,立刻答道,“受人所託。”
“何人所託?”張驕追問道。
“受現元皇派的四長老所託。”
張驕聞言詫異的忘了他一眼,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受元皇派中人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