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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說顏杲卿本來和顏真卿約好了破敵之策,但是最後還是……『父陷子死,巢傾卵覆』】
【當時叛軍逼顏杲卿投降,顏杲卿不從,叛軍刀架在他兒子季明脖子上,顏杲卿還是不從。叛軍讓顏季明勸他父親投降,顏季明誓死不屈,就被當場抹了脖子,最後屍身只剩下一個頭骨】
【顏杲卿被拉到安祿山面前,安祿山威逼利誘,顏杲卿只破口怒罵。安祿山讓人把他舌頭拔了,他含含糊糊說不清話,但還是罵。最後安祿山就卸了他一條腿,把他殺了。據說能找到的顏杲卿屍身,也只剩一條腿】
【顏杲卿常山被鉤舌,就是文天祥《正氣歌》裡那句『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的典故】
【我看哭了嗚嗚嗚嗚嗚】
【墨鏡墨鏡墨鏡】
如果說至此之前的字跡,寫字人落筆還算清晰可辨,到了下面這句,就迅速飄忽起來。
原先的剋制、隱忍,在這句悲呼中,全部解開封禁——
「天不悔禍,誰為荼毒,念爾遘殘,百身何贖,嗚呼哀哉。」
最後的四個字「嗚呼哀哉」,被寫字人處理得氣若遊絲。
彷彿一聲無奈的嘆息化形於紙上。
【換作是我,我也會抱怨老天不開眼,也會抱怨老天到底害了多好的人】
【『百身何贖』,就算找回幾倍的身軀也挽回不了,但事實卻是,連完整的一具屍體都沒能找到。】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所以都講究要死得全屍】
【古人本來就講究這些,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卻只剩殘屍,身為叔伯又該多難受啊】
「吾承天澤,移牧河關……攜爾首櫬,及茲同還。」
這一段的修筆更加頻繁,圈改的,塗抹的,以至於被留下的正文,只能擠在角落,幾乎無處容身。
哪怕在這種悲痛欲泣的情況下,寫字人像被魂靈牽引,在「吾承」二字後分明有空行,仍舊另起一行,寫下「天澤」二字。
【顏聖回憶起他受皇帝恩澤,去河關找他們屍骨的事了】
【這段修改好頻繁,感覺顏真卿已經完全陷入悲傷了】
【在這邊為什麼要另起一段啊】
【因為『天澤』是指皇帝的恩澤,提到皇帝就換行,算是一種書寫的禮儀】
【如此痛苦的情況下也不失分寸,顏聖真的是把忠和禮刻進骨子裡】
「撫念摧切,震悼心顏……魂而有知,無嗟久客,嗚呼哀哉,尚饗。」
筆至最後,幾乎算不得「行書」,而是「草書」。
這潦亂的收尾草草結束,嚴重的心理創傷落於紙上。
將筆棄之一旁,寫字人勉強手撐著桌面。
低垂的面龐這才墜下一兩滴無聲的淚。
經歷極致的悲痛尚未哭泣,可等一切都書寫成章後……
殘餘的哀傷才化作眼淚,垂落下來。
鏡頭旋轉,將整篇仿寫的文稿呈現在直播間觀眾前。
鏡頭後的書寫者傳出吸鼻子的細響,他一時沒有說話,安靜整理著情緒。
【因為塗改較多,加上行書潦草,《祭侄文稿》被稱為『稿』,但實際上每個細節都在體現顏聖的書法功底】
【顏真卿那種被稱為『聖』的字,他怎麼能把技法模仿得這麼到位!】
【但是魚書生不但把優點呈現出來,甚至連錯漏都還原出來了!這得背多少遍啊!】
【甚至據說顏聖這幅字只沾墨七次,魚書生都幾乎還原了!這得練多少遍啊!】
【臥槽,作為圈外人我一直不知道魚書生到底『神』在哪,現在看完表演,我心服口服】
【綜藝這種呈現人文關懷的表現方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