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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陰小廟。
梁溫小心翼翼端上一壺熱茶。
給身材高大、周身赤裸、面板白皙的烈焰人倒上,正準備給對面悶頭不敢言語的紫袍人也倒一杯,茶壺卻被按在了原地。
烈焰人很隨意的說道:“不用給他倒,他不渴。”
對面戰戰兢兢的紫袍人忙應聲說,“對,我不渴。”
梁溫奇怪的打量此人一眼,看裝扮多半和七字門有些關係,他下意識詢問道:“先生,這是誰啊?”
“我……”紫袍人正要說話。
“行了,別扯那個瞎編的身份了,真以為誰都不知道你是大江府衛宅出來的嗎?”烈焰人抿了一口茶,然後不無譏嘲的說道。
紫袍人衛江,沉默低頭,不敢回答了。
衛宅?梁溫眉頭挑了挑,大江府七字門和玄庭府這邊一貫井水不犯河水,對方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裡?
但他也不是多事的人,沒有多餘插嘴,又給烈焰人滿上一杯後,便退回了破敗矮小的小廟裡。
只留下烈焰人與衛江對坐無言。
啜飲一滿杯後,烈焰人淡淡開口說道:“說說吧,大老遠跑到玄庭府來,想做什麼?嘴裡若有半句虛言,我不保證你能活著離開。”
衛江神色一凜,卻繼續沉默。
烈焰人吹了吹茶葉沫,“還是一條忠犬吶,倒是我沒說清楚。”
他緩緩放下茶杯,面上笑容更濃,身體微微前傾,沒有半點毛髮的大光頭鋥亮耀眼。
“不只是你的生死我保證不了,你背後那個姓衛的,連帶著你們全府上下二三百口人的生死,我全都保證不了,你應該聽說過我的作風,老人、孩子、女人,在我這裡沒什麼可顧忌的,我就喜歡斬草除根、抄家滅門、一個不留。
“說起來就挺慚愧的,我在你們七字門也是掛了名的吧?是惡名呢。”
嘩嘩譁——
烈焰人提起茶壺,滾燙的茶水流入杯中,他繼續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氣氛寒如深冬,凝固的可怕。
衛江如坐針氈,隔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試探性的問道:“貴人,此事、此事與您沒什麼關係吧?”
“確實沒什麼關係。”烈焰人嘴角勾勒,露出一口小白牙,“但我好奇啊~”
咕咚——
衛江猛地吞嚥一口唾沫,猶豫半晌終於是開口說道:“是、是我從暗中推波助瀾,誘導那鎮魔司的胡道先,讓他找水莊麻煩的,為的是促使其血洗三陰洞府上下。
“那胡道先好大喜功,之前受我家老爺的唆使來此馳援,但這都過去了近十日,不僅毫無建樹,其所帶來的鎮魔司修者還出了極大的損失。
“前方情況吃緊,後方又在緊縮,玄庭府即將淪陷,甚至,已經提前被朝廷單獨劃分出來,儼然是準備棄卒保帥了……大勢所趨,愚蠢如胡道先,也能看出個大概!
“於是……”
烈焰人微微眯起眼睛,順口答音地說道:“於是,你遣人給胡道先送了這條計策,以數以千計乃至萬計的百姓作餌,誘使邪祟湧現,並填入其生命暫時平息部分邪祟浪潮。
“事後將屍體收斂運回,第一批屍變化邪的便速速送去火葬,剩下的則委人加以驗看,篡改個驗屍筆錄,再加個玄庭府本地權威仵作的印章,那千百條遭受屠殺的性命,搖身一變,成了胡道先斬殺邪魔的功勞,妙極,真是妙極,殺人不見血啊。”
衛江低下頭去。
“我還有個疑惑。”烈焰人饒有興致的問道。
“你這計策有個很重要的地方在於,想誘使姓胡的血洗水莊的前提是,那水莊的仵作要拒絕這位胡使官、並惹怒他,你憑什麼認為仵作會做出這種決定呢?也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