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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了幾次都無法進入菸草大廈,反倒引起了警察的特別關注,音簫不敢再造次,只好退到一邊看救護車上一波又一波被抬出來的人,灰頭土臉面目全非,也得認。音簫聽見兩個警察在車旁私語:&ldo;頂上三樓全炸毀了,好多人被埋在裡面,救援工作很困難。&rdo;
消防車來了,開始架雲梯,往上搬探測儀,斷斷續續又有人往下抬,音簫的一顆心臟狠狠揪起來,也許是受到火燒和掩埋的雙重殘害,好幾個抬出來的人已經看不出五官來了。
已經過去3個小時,救援的頻率大大降低,消防官兵還在做最後的搜尋,又等了半小時,音簫聽見一個消防官兵報告說已經探測不出來活人氣息了,具體情況要等到把廢堆清出來才能知道。
那個消防兵看了眼外圍還在苦苦等候的遇難者家屬,搖頭嘆了口氣,音簫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一個護士扶住了她忙問沒事吧,音簫搖搖頭走到一邊,她現在應該祈禱任黎灃被找到還是祈禱他不被找到?
不應該是這樣,昨天任黎灃對她複述任務的樣子還記憶猶新‐‐忽然,音簫如同被閃電擊中,沈霖安!瞬間抓住水中浮木一般,音簫快速走到街角攔了一輛車。
&ldo;去西林衚衕,快!&rdo;
像是快要乾死的駱駝尋找枯井裡的最後一口水,音簫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多的力氣,衝進夜鷹大門,一把抓住了行色匆匆的大陳,火急火燎的嗓子幾乎說不出話來:&ldo;陳、陳哥,沈霖安、少爺回來,他們、他們回來了沒有?&rdo;
大陳一臉難以表述的表情,直接帶音簫去了二樓辦公室,而音簫卻在被拖扯的時候舒了口氣,大陳的沉默是否意味著是好訊息,這個答案在音簫進公辦室那一刻的怔疑得以窺見。
沈霖安光著上身,右邊臂膀正在被老梁包紮,從胸前到後背,紗布里滲出鮮艷的血色。
&ldo;沈少……&rdo;
&ldo;你來了。&rdo;沈霖安的臉上很明顯的灰塊和青痕。
&ldo;菸草大廈爆炸了……&rdo;音簫還猶自站在門口。
&ldo;任務失敗了。&rdo;轉頭的時候牽扯到傷口,疼得沈霖安倒吸一口冷氣。
&ldo;任黎灃呢?&rdo;
沈霖安站起來,對上音簫的目光:&ldo;抱歉,音簫,灃哥死了。&rdo;
是誰朝音簫的後腦勺狠狠打了一悶棍,音簫心臟漏掉一拍,全身血液瞬間被凍住,鼓膜裡響起一陣忙音,剛剛說什麼,沈霖安說了什麼?
&ldo;警察的突襲檢查打的我們措手不防,後來灃哥為了保住我,自己當誘餌拉了引爆器,和他們同歸於盡了。&rdo;
音簫眼見著沈霖安的嘴唇一張一合地在蠕動,可是她什麼都聽不見,她的腦海里只來來回回重複一句話:
任黎灃死了。
任黎灃,死了。
存在的意義
橘色的黃昏,任黎灃和許音簫從西林衚衕回來,慢慢沿著街道踱步,兩旁是秀麗的銀杏樹,金黃葉子如同精雕的古玉通透著夕陽的晚輝,乾淨的水泥地上是行人斑駁的倩影。
沉默著的任黎灃略微有些心事重重,音簫不曾察覺,只望著那璀璨的顏色入了迷,所以沒有及時剎住腳,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那人的背。
&ldo;啊,怎麼停住了?&rdo;
任黎灃卻充耳不聞,異常嚴肅地回過頭對她說:&ldo;許音簫,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至少應該知道吧。&rdo;
忽然心驚,轉而笑了出來:&ldo;你是在想齊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