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鈴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聽楊涯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嶽欽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卻又不知為何。因為尷尬勁還沒過,他沒有追溯這點不悅的源頭,緊張地摳著手機殼,順著楊涯的話說下去:「其實忘拿衣服還是我自己的責任比較大,怎麼可能怪你…那你現在還緊張嗎?」
「不緊張了,嶽欽真好——所以你大概什麼時候有空來b市?我可以開車去接你。」
聽楊涯的語調輕快,嶽欽也跟著鬆了口氣,彷彿之前他確實是為了逗楊涯放輕鬆才口誤的。
但他還是覺得哪裡有點彆扭,胸口像是堵著一塊大石頭。
他把雪碧冰嚼碎了嚥下去,反問楊涯:「你大概什麼時候有空,最近幾天行程緊不緊?」
「還好,」楊涯那邊傳來嘩嘩的聲音,像是在翻一本很厚的書,「經紀人幫我接洽了一部綜藝,還安排了三個試戲。綜藝要下個月才開機,不過因為是新綜藝,而且製作週期比較緊湊,下下週我得和其他幾個第一期的常駐嘉賓一起去錄片尾曲,下週要臨時抱佛腳上一下聲樂課,雖然試戲的劇本我都還沒看,最早的一個也是在下下週的週一,所以不急。不管你什麼時候能來,我都可以去接你。」
雖然楊涯說得輕鬆,嶽欽還是能聽出他挺忙的。他本想說只是一件衣服,放在楊涯那就好了,但轉念一想,他不太願意放棄這個再見楊涯一面的藉口,便說:「週六吧。你來接我太浪費你的時間了,沒必要,我自己去。」
「我有公司的車,油錢都是公司報銷的,你自己來會不會花錢比較多?」
嶽欽想了下:「我乘地鐵去,花不了幾個錢。」
楊涯這才勉勉強強地應下了。
兩人誰都不捨得掛電話,就又聊了一會兒。時鐘的分針剛走過4,楊涯背後就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說自己已經洗好了,讓楊涯去洗澡。
嶽欽的呼吸一滯,輕聲試探:「是室友嗎?」
「是。」楊涯挪遠了手機,對著背後喊了一聲別關熱水器,我馬上就去,回頭又和嶽欽說:「我們公司的藝人都是住上下鋪的四人間,晚上洗澡的順序是抽籤決定的——今天我是2號,得先去洗澡了,不能讓後面兩個室友等…嶽欽,晚安。」
他說話很急,像是下一秒就要丟下手機衝進洗浴間似的,嶽欽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加快了語速:「晚安。」
楊涯沒有立即掛掉電話,話筒裡傳來一陣很重的呼吸聲,嶽欽在心裡默數了十秒,耳邊才響起了電話結束通話的嘟嘟聲。他看著最近的通訊記錄大腦放空了一會兒,忽然就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了——今天他聽楊涯見個人就喊哥哥喊姐姐,嘴可甜了,唯獨自己被他喊了全名。
他想自己可能稍微有那麼一點…嫉妒。
嶽欽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楊涯一直都不肯喊他哥哥,甚至連個親暱點的稱呼都沒有。
他關掉了通訊頁,隨手翻了翻桌面分頁,看到微信未讀99+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所幸除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公眾號推送,都是陸逸年發來的:陸逸年給他發了足足78條訊息,嶽欽從頭看到尾,邊看邊琢磨著怎麼回,但因為他從昨晚九點收到陸逸年的第一條未讀至今,已有整整24個小時沒有回覆了,陸逸年已經自問自答地消化了大部分的問題,只是他給自己的答案都是基於他的憑空猜測,所以越往後陸逸年的猜測和問題就越離譜。陸逸年發來的最後三條訊息,第一條是問嶽欽是不是不行,說真正的猛一哪怕前一晚做得再狠,也不會虛到第二天下不了床;第二條是給他推薦腎寶丸;第三條是問他住的哪個醫院,需不需要自己帶十斤韭菜盒子去探望他,順便慶祝一下他的順利脫單。
嶽欽醞釀了一會兒,回給他一個簡潔且抒情的問號。
陸逸年很快就回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