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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宿舍有三個人不愛乾淨不可怕,可怕的是剩下的那最後一個人沒有潔癖,對他們的這些行為習以為常,放任自流。
之前嶽欽和他說好了週六來,楊涯就想動員他的舍友們做一下大掃除。奈何他們幾個都太懶了,一聽楊涯要為了他相好的搞衛生,全宿舍都舉雙手雙腳贊成,但在楊涯提出每個人都必須參與後,就都開始消極怠工了。
邵銘鈺說,有喜歡的人不主動去找人家,還要麻煩人家千里迢迢地來找自己,算什麼男人。
梁氏兄弟說,人週六才來,太早搞衛生等於沒搞,不如週五晚上臨時抱佛腳。
而且當時他倆還要趕凌晨三點多的航班去劇組,戲份不多,正好週五殺青。楊涯就沒再堅持,並以「等著他的好兄弟們一起」為由,毫無心理負擔地使懶到了現在,甚至這周穿過的衣服都還沒洗。
楊涯弓身摸了一下自己的床腿,一摸就是一把灰。
他捻著手指,語氣略帶嫌惡地問邵銘鈺:「梁二梁三說過今天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嗎?」
邵銘鈺回道:「下午三點啊,怎麼了?」
「沒什麼。」感覺還有救,楊涯懸著的心落下了一半。
不過出於慎重考慮,他還是對嶽欽說:「一點小感冒而已,不礙事的。你今天不是還要上班的嗎?工作了一天還要坐幾個小時的車很累的,還是明天再來吧,我不想看你休息不好。」
嶽欽對此很執著:「今天週五,我可以四點下班,兩個小時的車程也不算遠。感冒不是小事,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事是比你的健康更重要的。」
楊涯很感動,但他看著髒亂差到可以用「無從落腳」來形容的宿舍,卻又不太敢真動。
「可是嶽欽…我今晚可能沒時間接待你」
嶽欽那邊像是有什麼急事要處理,楊涯等了他足足半個小時,才收到回覆:「為什麼沒時間,是約了什麼人嗎?」
「我不是,我沒有,我的時間只可能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但是我今晚還有課。」
「…是什麼特別重要的課嗎?」
「那倒不是。」
楊涯怕謊說大了圓不過來,沒敢說得太誇張,「就是普通老師給上的表演課,我不是馬上就要試戲了嘛,這次演的是一個我之前沒接觸過的角色型別。一直以來我的戲路都太窄了,要轉型還是得多學習多練習的。」
「那就先推了,你已經很好了,沒必要那麼勤奮,身體最重要。」
楊涯放棄勸說了:「那你…大概幾點到?(?°?°?)」
嶽欽:「七點。」
楊涯回了他一個期待的貓貓頭,結束了聊天。
然後切換聊天物件,給梁海若發了一個微笑的黃豆表情,附:「限你們在四點之前到宿舍,地我拖,垃圾我倒,收拾收拾你倆的狗窩,那麼多臭襪子攢著不洗是想發展副業在宿舍裡養蘑菇?關著門都能飄香十里了,有沒有點做藝人的自覺???」
並隨手轉發給了梁海兮。
他知道嶽欽說七點到,最晚也會踩著點來,絕無可能給他多哪怕一分一秒的準備時間。
「四弟啊,不是我們思想覺悟不夠高,逃避群體勞動,週五堵車啊。」
下午五點二十三分,楊涯戴著頭巾穿著圍裙,一手掃帚一手拖把地坐在床上,接到了來自梁海若的電話。
他越看越覺得他們宿舍的衛生不是掃一掃拖一拖就能清潔度+1的,邵銘鈺床上的那些垃圾、包括邵銘鈺本人都已經被他清掃出門了,但梁海若梁海兮的床鋪一刻不收拾,他就覺得這衛生打掃不下去。
他有些煩躁:「堵車?你們堵哪了,是騎共享單車被大爺大媽們堵在城南市集裡了嗎?不是說三點就到,我都給你們寬限了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