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醞完酒,還剩不少花瓣,皎然準備變廢為寶製成香發菊花油,古人用香髮油不只為滋潤頭髮,還能起定型的作用。
自從搬到小甜水巷,物質水平急劇下降,可一屋子的愛美女士,對生活質量的追求依然精緻不減,所以練著練著,皎然已經成了diy小能手了。
製作香髮油也不難,一斗花一斤清麻油,攪勻按進瓷器,以厚油紙封口,隔水煮片刻便取出,最重要的是密封得嚴嚴實實,等十日後取瓶內清液裝瓶,便得護髮香油,且久而愈香。3
皎然聞著兩手留存的花香味,只覺身心舒暢,香氣似乎帶有魔力,總能讓人呼吸都變平緩。
卻在這時,外間傳來一陣讓皎然的呼吸又加快的爭執聲。
「人走錢留,本店不賒帳!」姚姐的嗓門一向有點大。
皎然轉過小院門,朝櫃檯前一看,卻是一位峨冠博帶,氣質儒雅的男子,頗有風流雅士之倜儻。
看到皎然出來,男子本就欲言又止的喉嚨更像被噎住了。
姚姐看到皎然出來倒是像抓到了我方戰友,「小當家,這人吃酒卻賴錢呢!說明兒來還,可這樣的人,我們都遇著多少了!」
「姑娘,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小生真沒有說大話,明明……明明方才荷包還在……」說到最後,男子也說不下去了,任憑一張嘴,誰會信他?
皎然其實也不信,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巧合,縱使有,為何讓她做風險承擔者?
皎然扯著手中的菊花瓣,一瓣一瓣輕輕扯下,散落在棕褐色的檯面上,她抬眼打量著眼前的男子,見他手指死死地抓著廣袖,手足無措,清雅的小白臉硬是憋成了豬肝色,欲要張口又強裝淡定……真有趣。
片刻後,皎然才啟唇道,「你可會寫詩?」
男子疑惑地點頭。
皎然眼中的笑意蕩漾到眼角,男子更加迷惑,卻聽眼前的女子說道,「酒錢就免了吧。」那女子突然又笑得狡黠,縴手一指,對著隔間的屏風道,「請公子在那留下詩一首,便當無事發生。」
按照皎然對真正的文人雅士不完全的瞭解,比起嫌棄他們窮,他們更害怕被指責沒有文化沒有氣節,他們渴望有人用「雪虐風饕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類比自己,卻不願跟「為五斗米折腰」這樣的典故沾邊。
男子沒有料想到這樣的發展,興奮地點頭答應留下墨寶,還提供了點歌服務。最後,白布屏風的左首第一面上,留下了筆鋒蒼勁的二十四個大字:「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穀雨過後,便是立夏,氣候開始轉熱,皎然身體康健,天生怕熱,還沒到盛夏就張羅著做幾身輕薄的衣裳。做生意就是幫襯來幫襯去,所以這買賣便落到墨氏開的另一家衣鋪裡,墨淑筠打著包票承諾會把皎然包裝成盛京時尚圈頂端的弄潮兒,皎然女兒家家的也很愛美,一路上笑得跟花一樣地回到了酒館裡。
前腳剛進門,後腳胭脂鋪的沈氏就抱著一匹布料登門而來。
「喲,姑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這邊?」皎然忙著給沈氏斟茶倒酒,禮節周到。
沈氏則是恬著一張笑臉,用手絹點拭著額頭莫須有的汗珠道,「這不是立夏了嗎,姑姑想著氣候漸熱,正該換身新衣裳了,恰巧幾日前剛得了這匹新料子,你看看這色澤,這織法,是頂好的呀,姑姑瞧著這成色,多襯你啊,小姑娘就該打扮得嬌妍些,那才奪目呢,這不就給你送來了。」
皎然忙給沈氏端上一杯茶,這麼長一段話都不帶停的,別回頭咬到舌頭了,「姑姑,吃茶。」
沈氏滿眼慈愛地看著皎然,皎然只覺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姑姑可是有什麼事情?」
沈氏也確實有事相求,剛得這匹布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