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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揚起的唇角又被崩直了,繆倉有些喪氣地拍了拍手上的灰,走過去的步子也不太積極。
一切都在好轉的日子裡,只有幾天後要鋼琴伴奏這件事,時不時冒出來扎一下他的心。
節目單上的曲子都不太難,繆倉其實過了兩三遍之後就可以熟練彈下來了,但以免到時候太緊張順不下來,除了定時的合奏彩排,他每晚還會去單獨練一會兒。
觀眾除了江平野,又加上了整理樂器的那位老大爺,排排坐在他身後當著隱形聽眾。
最後一曲歡樂頌落下,繆倉小小鬆了口氣,在錯落的呱唧呱唧聲中揉著指尖回頭。
「清風吹歌入空去,彈得真不錯。」這是有些音樂造詣的老大爺。
「絕了,彈得這麼好可不得在年中的時候讓別人都聽聽。」這是隻點亮了繪畫技能的藝術家江平野……
琴房的空調自從繆倉過來後就被老大爺特意調高了幾度,對繆倉來說正好,對兩位觀眾來說卻是有點兒熱了。
老大爺免費欣賞了一場私人音樂會,拉著兩人沒讓走,繞至幕布後自己的小房間裡,搜尋了三根綠豆冰出來。
「老爺子我就這麼點兒零碎了,勉強抵一張票價吧。」
江平野笑嘻嘻道了聲謝,正要把兩根都接過來,繆倉卻伸手拿了靠近自己的一個。
他怔愣著看向繆倉:「想吃?」
繆倉猶猶豫豫的,但今年夏天他還沒吃過冰棒,而且這還是他最喜歡吃的綠豆冰……
遲疑間,自己手上拿著的沒開啟,唇上卻貼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吃吧,吃不下了就剩著。」
好不容易看繆倉主動一回,江平野話問出口就後悔了,忙趕在他給出否定答案之前把自己的遞了過去。
輕輕咬住綠豆冰,熟悉的清甜從舌尖漫到胃裡,激得繆倉縮了縮肩膀,笑著把自己手裡沒拆封的這支跟江平野交換了。
半根綠豆冰下肚,原本就不甚晴朗的天氣又陰沉了起來,遠遠傳來了雷聲,繆倉指尖反射性攥緊,空無一物的掌心卻讓他心裡一驚。
摸過兩個口袋,只有一個小本子。
冰棒忽地掉在了地上,正暢談著療養中心發展史的兩人也注意到了繆倉的不對勁。
「怎麼……」
話還沒說完,繆倉就起身繞著鋼琴轉了一圈,江平野跟著反繞了半圈,再對上繆倉時被對方煞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丟東西了?」他摸索過繆倉緊攥的掌心,得到一個點頭之後,又分別攥了下兩個口袋,「魚七?」
深知繆倉有多重視那個小玩意兒,江平野看了看外面已經淅淅瀝瀝下起來的雨,把繆倉按在凳子上,先跟著老大爺去拿傘。
不過幾分鐘,等他從幕布裡面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空無一人了,只有大門還在前後晃蕩著。
「小崽子……」
江平野頓時又氣又急,還狠不下心罵什麼,趕忙拿著傘追了出去。
眨眼間的功夫,淅瀝小雨就在風聲雷聲中變成了大雨,空蕩蕩的院子裡,只有幾十米外有一道細瘦的身影,正朝著病房樓樓角跑過去。
他顧不得多想,無暇在跟身後的老大爺打招呼,瞬間也衝進了雨裡。
幾息之後,終於在進入樓後的灌木叢旁把人給拽住了,這才開啟手裡的傘把人往病房樓里拉,繆倉卻墜著身體往另一側用力,擺明瞭非要自己去找。
江平野沒轍,不想再耽誤時間淋雨,緊緊圈著人湊到了貓屋旁。
空地上空無一物,那就只可能是在窩裡了。
貓屋嚴絲合縫,一點兒雨都沒漏進去,裡面的貓大約是看到了人影,爪子時不時往外探一下,被打濕後又倏然抖了抖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