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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脫口而出:“當然是啊!”
但周沉卻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為這個答案感到高興。
是朋友,但好像也僅僅只能是朋友。
她甚至沒有動搖過。
好似他在她那裡永遠只能被擺在朋友的位置上。
秦桑也轉過頭,不滿地質問他:“怎麼,難道這麼久了你都沒把我當朋友嗎?!”
周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仔細看的話其實略帶苦澀,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沾染的緣故:“當啊。”他聲音極輕地又補上了一句,“當然是……朋友。”
“嘿嘿,那就好。”得到想要的回答,秦桑滿足地眯著眼笑了笑,回頭繼續美滋滋吹夜風看風景。
於是她錯過了身邊人好似有些難過地垂下頭,視線像是不聚焦般落在她身上,輕飄飄地再次開了口:“也希望不只是朋友……”
但他的聲音太過輕了,彷彿只是嘴唇在無聲地動。
大抵是本就沒想過要讓她聽見,所以才讓它的分量比羽毛還要輕,輕得只要夜風拂過就能將其捎走,不留一絲痕跡,所以也不會給她施加哪怕一點壓力。
她還是她,那個永遠看似大大咧咧又傻乎乎但偶爾還是會心思細膩一下的秦桑。
自由的秦桑。
兩人吹著晚風,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地隨便聊聊天,除了有點小冷之外,倒是還挺愜意舒適。
秦桑只覺整個人都是放鬆的,像輕飄飄又無拘無束地被厚重卻綿軟的雲層託著走,去哪兒都無所謂,她只需躺在上方閉上眼享受。
喝酒的速度慢下來後腦子裡那股酒勁也逐漸消退,並且沒有再往上來一下那種感覺,秦桑稍微覺得好受多也清醒多了——也有可能是被冷的,雖然她穿得挺厚出門,但大秋天的晚上站在這種高地勢的地方吹這麼久的風還是有點小扛不住啊!
於是秦桑正和周沉說著話呢,冷不丁地就打了個打噴嚏:“哈秋——”
周沉見狀,也不再讓她多待,開口道:“先下去吧。”
夜景也看夠了,酒也喝完了,秦桑揉揉鼻子含含糊糊應道:“唔——”
然後率先邁步往回走。
再多吹幾秒鐘她估計明天真要感冒了。
周沉跟在她後面,把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
秦桑剛回頭,他就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穿著吧。”
她看了眼周沉身上僅剩的一件毛衣:“……你不冷啊?”
“不冷。”周沉說,“你穿著。”
“哦。”秦桑乖巧地應一聲,老老實實把他那件比她大了一圈半的外套穿上,畢竟是真冷,不穿白不穿。
不過這一穿她才真真實實感受到自己和周沉的體型差距有多大,在他身上剛剛好的外套,她穿上就彷彿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甚至不能用oversize來形容,已經快變成裙子了,兩隻手距離袖口還有一小段距離,指尖都冒不出來一點。
在後邊看著自己的外套將小小一隻的她完完全全地籠罩住,周沉內心升起某種異樣得不合時宜的感覺,滿足的同時又搞得他有些心癢難耐。
好想不顧一切走上去從身後抱住她,代替那件有他的體溫和味道的外套。
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