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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娘娘，您就別拿這事打趣我了，我還不是讓那個梅香給氣的，又不是我們娘娘害了她主子，可給她厲害了。”
崔雁寧今日心情好，才和秋芝像沒嫁人時一般，說了許多，“好了好了，彆氣了，你快點兒幫我擦背。”
“嗯、”
秋芝那句陛下還未說出口，被陳卓璟的噤聲手勢攔住。
陳卓璟接過粗麻布，擦拭崔雁寧光滑細膩的脊背，使了幾分力，崔雁寧也沒生疑，覺著還挺舒服。
“我想到了，我還要吃酒釀圓子。”
見陳卓璟沒應答，秋芝應下，“是、娘娘。”
崔雁寧覺察出不對勁兒。
猛地一轉身，身子本能地抖動一下。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觸及到陳卓璟灼熱的目光，崔雁寧本能地拿手臂擋住前胸，臉羞得通紅。
“娘子和我還害羞？我又不是沒見過。”
崔雁寧如何反駁，他說的都對。
“陛下既醒了酒，早些回去就寢吧！”
陳卓璟寬厚的手掌搭著女人瘦而不柴的身子，俯身，擦著崔雁寧的耳畔說，“朕留宿承乾宮，不行？”
崔雁寧微轉頭，差點兒與男人的頭撞上，迅速擺正頭，“行、”
晚膳桌上，崔雁寧沒顧及陳卓璟，自顧自地吃。
折騰這許久，中午做樣子吃得那些，早就沒了，很餓。
陳卓璟也沒惱，夫妻二人就這樣寂靜地吃著。
陳允繼的哭聲響起。
乳母將小允繼抱過來，“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大皇子鬧著要找娘娘，奴婢也是沒法子。”
崔雁寧欲撂下筷子去抱，被陳卓璟搶先一步，“孃親餓了，要用膳，聽話！”
三句話，陳允繼坐在陳卓璟大腿上，不哭不鬧。
可能是與生俱來的父子血脈，讓陳允繼本能地服從陳卓璟。
陳允繼也不看崔雁寧了，盯著陳卓璟看，滿滿的好奇。
寂靜的夜，崔雁寧哄著小允繼睡覺，腦海裡浮現陳卓璟抱著孩子哄的場景，是讓她始料未及的。
他心裡到底，是如何待她的？
崔雁寧想不通，和陳允繼一塊睡下。
陳卓璟批完奏摺，悠悠走回內室，陳允繼窩在崔雁寧的懷裡，胖得像個蟲子，一截一截的，崔雁寧側臥著睡，眉眼微皺，又淡淡舒展開，睡得安詳。
日子若是一直這樣，便好了。
陳卓璟抿唇一笑，心裡這樣想。
公主府，陳美棠和李禾吵得雞飛狗跳。
陳美棠高聲質問，“若不是你惹下這麼大的事？我用得著這麼低三下氣嗎？”
李禾情緒格外激動，“你終於說實話了是吧！讓你去求個人，你丟面子了是吧！”
陳美棠絲毫不讓份，“對！我堂堂一國公主，憑什麼要低三下氣地去求人？還不是你害的！我就是嫌丟面子了？有錯嗎？”
“你……”李禾氣圓了眼睛，揮手一扇，巴掌落在陳美棠臉上。
陳美棠滿臉震驚，尖聲質問，“你敢打我？你瘋了？”
李禾將怒氣盡數灑出來，“對！我就是瘋了！日日受你這公主脾氣，我早就瘋了！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公主，我讓你在府裡管事，是給你面子，還真把自己當金貴人兒了？”
“你……”
“我們和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