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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滿哪願讓他走,她只攥著他的衣袖,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一旁的梅大娘看不下去,一把撥開了秦小滿的手,將謝廣推出了屋子,一面推,一面嚷;&ldo;行了行了,快去燒水去吧,大娘保管照顧好你媳婦,給你接一個大胖小子出來。&rdo;
說完,梅大娘剛要回屋,不料卻被謝廣一把攥住了胳膊。
男人手勁大,梅大娘只疼的&ldo;哎喲&rdo;一聲,對著謝廣道;&ldo;又咋了?你做啥哩?&rdo;
&ldo;大娘,若是難產,保大人。&rdo;謝廣的眸子黑的駭人,他的聲音低低的,只有梅大娘能聽清。
梅大娘一愣,瞧著謝廣的眼神就是有些詫異起來,她這一輩子也不知是給多少女人接過生,遇上難產的也不在少數,雖說也有男子願意先保婆娘的,可那些男子無一例外膝下都早已有了孩子,全然不似謝廣,已是年近三十,膝下還是虛無。
&ldo;我說謝廣,你可要想好了,大娘瞧你媳婦,肚子裡十有八九是個小子。這萬一遇上啥事,你真是保大不保小?&rdo;
&ldo;不論遇到何事,都請大娘以小滿為主。&rdo;謝廣聲音乾脆利落,竟沒有絲毫猶豫。
梅大娘心頭一熱,感慨道;&ldo;成,你也是個有情有義的,大娘就算使出渾身本事,也要保的你媳婦母子平安。&rdo;
梅大娘說完,就是進了屋,並將房門合上,未幾,就聽秦小滿的呻吟聲從裡屋裡傳了出來,謝廣正在灶房燒水,聽著妻子的聲音,謝廣手一抖,一瓢滾燙的熱水便是澆在了他的腳背上,他卻渾然不覺,只緊抿著嘴唇,按著梅大娘的囑咐,將燒好的熱水倒進盆裡,等著梅大娘開口,便將熱水送進去。
&ldo;使勁兒使勁兒,你這孩子,咋一點勁兒也沒有?&rdo;梅大娘急的滿頭大汗,秦小滿骨架小,本來就不好將孩子生下來,又加上懷孕時被謝廣照顧的太好,說成捧在手心都不為過,除了出去走上幾步,就連家事也沒怎麼做過,到了生產時,果真如朱嬸子所說般,要多吃不少苦頭了。
秦小滿疼的渾身都蜷在了一起,唇瓣都讓牙齒咬出了血痕,她嗚咽著,喉嚨嘶啞的厲害,想喊都喊不出聲。
&ldo;大娘…疼…&rdo;秦小滿疼的直吸氣,雖然之前也曾聽村裡旁的女子說過,女人家生孩子都是疼的要死要活的,可聽在耳裡是一回事,真正輪到了自己又是另一回事,她無力的躺在那裡,只覺得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
&ldo;這女人生孩子,誰不是這樣疼過來的,你這是頭胎,要難點,等往後再生老二老三,就用不著這樣遭罪了。&rdo;
梅大娘說著,眼瞅著秦小滿那嬌嬌弱弱的樣子,見她實在使不出力氣,便是抬起胳膊,往秦小滿的肚子上壓去。
梅大娘五大三粗的身架,常年給女人接生,早已練出一身的力氣,她剛一下手,就把秦小滿疼的哭了起來。
謝廣守在屋外,聽著妻子的哭聲,心頭頓時一緊,他靠近了窗戶,就聽秦小滿的呻吟隱隱約約的從屋子裡傳來,那聲音細細弱弱的,聽得他心如刀割。
&ldo;大娘,你幫我喊夫君進來…&rdo;秦小滿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身下的褥子,指尖早已攥的發白,她渾身都是濕漉漉的,髮絲貼在臉頰上,更是襯著臉膛如紙,秀髮更黑起來。
&ldo;喊什麼夫君,女人家生孩子,晦氣的緊,哪能讓爺們進來?&rdo;梅大娘呵斥著,一面說,一面又是下足了力氣,往秦小滿的額肚子上壓去。
&ldo;啊…&rdo;秦小滿再也支撐不住,喊出了聲音。
謝廣聞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