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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他亦看著我,眸底神色複雜。
“你撐得住麼?”我掩不住心底的擔心。他這幅樣子,看得我心底是懸著的,怎麼落都落不下去。
“你去罷。”
依舊是不正面回答的語氣,我心底又是一陣悶氣而起,擰著眉心地輕恨道,“你若是死了,做了鬼,我也會揪你回來!”說罷,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卷一貪字卷之第二十章:你是誰
我步履見衝,不消多時便來到了後院,眼見的殘破讓我心煩意亂,胡亂掃過,餘光裡一抹清幽靜然而立。那是一方不大的竹林,拔高的身形上掛著些許殘葉,顯然也是沒有逃過一劫。幽林竹下,一角飛簷而走,我順眸而視,足下不停,幾步到了竹林之前,撥開一片視野,就見一方獨立的院落整齊地隱在後面。籬笆圍欄護了一圈,愈發顯得它遺世而獨立。
心想著此處便是秦時歡所指的簡單收拾出來的地方,心思頗定,欺身近前,推開了籬笆院門,踏著青石間隔鋪就的小徑,走到了屋前。簷角很寬,門廊亦是鋪就了三人徑寬,圍繞了屋身走了一週。護欄半人與高,扶面兩掌見寬,零散了些簡帛之書鋪著,而另一邊的護欄上則是攤開了些莖草,乾枯地散發著特殊的氣味。
我聞得出那是藥味。心下一陣說不出的壓抑,踏上了木板門廊,推開了簷下的房門。
門桕發出吱呀的聲音,首先落入眼簾是一方簡單的客廳,靠牆的正方案几上放著一戰角油燈,燈油清冷。左右兩張簡單的椅子,椅子旁側是通往後院的兩道小門,視野過去,是後院裡依風晃動的竹林。我站在門側,左右而視,兩處各有房間,細思了下,我抬步走向了左側的房間。
房間裡依舊很是陳簡,一方木床,一方書案,兩張椅子。案上書硯筆墨一應俱全,散亂著幾頁薄錦,清清白的底子上面墨色點點,我緩步走了過去,低頭看下,是數幅黑白墨畫。我抬手一頁一頁攤開了看去,繪的是姬家墓葬之下甬道里的壁畫故事。
想起秦時歡的話,心底一時不免複雜。他說他是遊歷各處,只為欣賞世間瑰奇,眼下的繪面到是有這麼個意思,但是一路所來,他身上的疑問愈積愈多,如何不讓人在此之外,多想上幾分?
環視一週,除卻案上的書畫,別無所察,我便放棄了,走到另一房間。不曾想隻立在門口,就將右手的房間瞧了個透徹。幾乎與左側一般無二的佈置,書案乾淨的讓人無法多想。整個屋子給人一種簡單通透的冷然,使得我心底愈發空落,神思飄忽地走出了屋子,踏下門前木階,放緩了身子,貼著門廊坐了下來。
倚在門柱上,我盯著籬笆的院門,心底慢慢地就沉下了無盡的虛空裡,唯一念著的,就是秦時歡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睜開眸時,夜底特有的幽藍鋪散了下來,天色已經暗了。
身後的屋裡投射出了溫暖的光,映在院中躺在一方竹椅裡的秦時歡依舊蒼白的顏上,讓向來飄忽的他忽地多了那麼一絲人氣。
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我恍惚地想了想。
稍稍直起了倚在門柱的身子,或許是夜裡特有的寧靜使得我怎麼也不想動了,就那麼撐著下顎看著睡過去的秦時歡側顏,聽著自己輕輕的心跳聲。
微風裡有著時濃時淡的藥味,略有潮氣。院後有著藥罐煎熬的泛水聲,咕嚕咕嚕的,淺淺地壓著我心跳的節奏。
“夜裡涼,回屋去睡。”不知什麼時候秦時歡轉過了眸,琥珀色的眸子映著屋裡投射而來的燭火,瑩瑩惑惑地飄進了我的心底,惹了輕淺的心跳微微轟然了起來。
“屋裡也不見得多暖和。”我索性雙手托起了臉頰,壓緩了心緒,不平不仄地道,“你很累。”
“應付了幾百人,是有些累。”秦時歡對著夜空地又閉上了眼,疲倦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