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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昭對上她的視線,慢慢垂下眼眸,做出一副羞怯的模樣,福身行禮道:“見過郡主,郡主明珠在上,熠熠生輝,我不過一介布衣,郡主實在謬讚了。”
李清哪敢受李雲昭的禮,又輕咳一聲,擺擺手,快步走到站在門邊的萱南長公主身邊,乖巧道:“孃親。”
幾人斂眉轉身對著萱南長公主,恭敬行禮道:“見過長公主殿下。”
萱南長公主一襲丹紅華服,烏髮盤桓成高峰,金冠上紅寶石耀眼奪目,年過四十卻依舊美豔,風韻猶存,因著常年習武,身形挺拔高挑,一舉一動貴氣又英姿勃發。
“不必多禮。”她對眾人擺擺手,轉頭瞥了女兒一眼,問道,“怎麼樣?”
李清撇了撇嘴,將手中的木籤攤開,只見其中上表:“只一點故情留,直似春蠶到老,尚把絲抽。”
萱南長公主看了看籤文,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無言,挑眉問道:“無言大師,這是何意?”
見她沒有避諱,無言走上前兩步,一本正經地回道:“伊人作情,汝為其情所迷,如春蠶之蛹,固執之。凡事要謹守中庸之道,過與不及都無法成功,未必死心塌地之境地,才能感動別人。君宜自重之。求得此籤目前福緣不足,最好多求神作福。不可痴心絕對。否則大錯特錯。”
他一番話講完,萱南長公主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四周變得氣氛凝重。
無言轉頭看著一旁的石柱,只當沒看見她的冷臉,絲毫不為所動,也不打算說幾句好聽的話安撫。
李清的眼睛轉了轉,伸手挽住萱南長公主的手臂,訕笑道:“孃親,我們先回去吧?”
萱南長公主哼一聲,也不知道是朝誰發脾氣,威儀煞人。目光掠過在場幾人,最後在湯予荷和李雲昭身上停留片刻,卻帶了審視的意味。
李雲昭垂著眸,感覺到她的眼神不善,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莫非她心愛的女兒找不到合意的夫婿,她便見不得別人成雙成對?還是說,湯予荷和萱南長公主府有仇?
姑母的性子,李雲昭還算是瞭解的,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除了面對李清還有些溫柔,對其他人皆是一視同仁。能掌十萬軍,鎮守邊關的女子,可不是個善茬,若是湯予荷真惹了她,那可有的苦頭吃了。
李清敏銳的發覺自己孃親的眼神有些不對,及時喚了一聲“孃親”,搖著她的手臂撒嬌道:“今早出門我都沒吃東西,我餓了,咱們回家吧。”
萱南長公主慢條斯理的收回目光,在李清的拉扯下,慢步朝寺廟門外走去。
母女二人走出門外,門口有八個壯碩的侍衛和幾個侍女候著,山路石階不好走,但她們也不必辛苦的爬上爬下,轎輿已經準備好,待她們坐上去,侍衛便抬著往下走。
李清靠在轎輿的矮背上,偏頭看著今天有些喜怒無常的老孃,疑問道:“孃親,你怎麼了?”
萱南長公主神色自若,斜睨了一眼李清,語氣平淡,“你覺得湯予荷如何?”
李清滿頭霧水:“我覺得他如何?這什麼意思嘛?”
下一秒,她老孃語出驚人,“看來看去,滿京城也沒有你中意的兒郎,這湯予荷還算箇中翹楚,你若喜歡,娘就為你搶來。”
“不可!”李清雙眼瞪如銅鈴,似受驚嚇,大叫道,“娘啊,你,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那可是……那可是……”
那可是李雲昭的人吶!
“可是什麼?”萱南長公主絲毫不以為然。
李清停頓片刻,痛心疾首道:“那可是有婦之夫啊!”
萱南長公主輕嗤一聲,語氣譏諷,“什麼有婦之夫,把那女人弄沒,不就是個寡人了,雖說是個鰥夫,但他的身份條件擺在那,二婚也就罷了。再說了,從前你不是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