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接連五日,京都有名望的大夫都往侯府走了一趟,湯予荷告假不上朝,還從太醫署請了沈太醫沈盡去府中看診。
沈盡一直效忠李皎,得了配合的命令,到侯府的時候坐著喝兩盞茶。等回去了,有人問起時,他就搖著頭,說湯侯新婚不過三月,妻子就得熱病難治,真是可憐啊可憐。
有心之人只要稍微打探,便知道是湯侯夫人熱病,魘住了。
病重的訊息傳出去,李雲昭不再出門,安然的在松風閣閉門養傷,梁夫人和湯漾曾來探望,李雲昭推脫自己的病氣會傳染,誰來都不見。
湯予荷為著扳倒廖崢一事,忙得不可開交,明面上足不出戶在府中陪夫人,實則晝伏夜起,晚出早歸。一身玄色披風沾著寒霜,帶著血氣,匆匆來去。
這幾日,六合司中多關押了幾個犯人。
一個兩個人失蹤說明不了什麼,七八個人都失蹤,這事就非比尋常。
廖府十分不安寧。
書房中的燈火通明,有下人來報廖崢,郊外的山莊裡,又有兩個管事不見了,廖崢氣得摔了滿桌紙張筆墨,來回踱步,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一下子莫名其妙丟了七八個得力下屬,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在京都城消失了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找都找不到。
他那些下屬中,雞鳴狗盜的奸邪之輩不在少數,手中沾腥帶血的,若做過的髒事捅出去,斬首都是輕的。
到底是哪個仇家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悄無聲息地除掉他的人?廖崢實在是想不通。
一個披著貂裘的橙衣身影從遊廊拐角走來,身形如柳似楊,守在書房外的護院看見她,恭敬地低頭行禮,“二小姐。”
她手中端著托盤,盤上有一個青瓷碗裝著的蓮子銀耳羮,徑直推開門走入書房中。
“父親。”
廖崢正在深思,驟然被她叫了一聲,嚇了一跳,皺起眉不悅道:“你來做什麼?也不知道敲門,真是越發沒規矩了。”
廖如允撇了撇嘴,走到桌邊將托盤放下,“孃親說父親這幾日脾氣躁得很,特叫我來送碗蓮子銀耳羮,給父親降降火氣呢。”
她低頭看著滿地散亂的紙和筆,嘆了口氣,彎腰一一撿起來整理。
“父親一向穩重,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竟氣成這樣?”
“問這麼多幹什麼,與你沒有關係。”廖崢略一擰眉,嗔怪道,“年節事多,多替你孃親分擔家中事務,別總做些沒用的事情。”
廖如允一愣,手指捏著潑了墨的一張紙,不滿地低聲嘟囔道:“若與我沒有關係,父親為何還要把我嫁給湯氏的兒郎?我是嫁不出去了,非要個二手貨不可嗎?”
前有渡北大將軍湯頌,後有冠武侯湯予荷,雖說都是京都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可也都是有家室之人。
她就非得去撲湯家的坑嗎?
廖崢的臉色當即冷了,瞪了女兒一眼,“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是想忤逆為父的意思?”
廖如允從小得父母千嬌萬寵,從未被父親冷言呵斥過,不由有些委屈,低下頭,咬著唇低聲道:“女兒不敢。”
見她像是被嚇到了,廖崢緩和了語氣,語重心長道:“父親是為了你好,父親怎麼會害你?你平日乖巧聽話,在大是大非上怎麼就不明白?你看看你長姐,是不是聽了父親的話,今日才能貴為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權整個後宮。你再看看你,竟學會質疑父親了?怎麼就沒跟你姐姐學點好呢?”
“女兒失言了。”廖如允垂下眼眸,染著蔻丹的長指甲掐入掌心,順從的小聲道,“婚姻之事,全憑父親做主。”
“三日後宮中舉辦年宴,你若無事就進宮去,同你姐姐好好學習如何打理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