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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受了大半天的冷風,李雲昭終於能到室內坐下休息片刻。
內室暖烘烘的,李雲昭沾了一身徹骨寒意還未被化去,一冷一熱交替,胸口一陣梗阻,臉色蒼白,有些喘不上氣。
李清不放心李雲昭,厚著臉皮跟進殿內,大爺似的靠在椅背上,喝著上好的紫山茶,目光冷冷的瞪了廖如允好幾眼。
當著她的面,廖皇后的後招使不出來,只能對李雲昭客客氣氣,叫人去太醫署取了燙傷膏。
宮女動作不算輕柔,一條扁木刮取青綠色的膏藥,來回擦在李雲昭雙手的燙傷處。
李雲昭垂著眸隱忍不言,任宮女用帕子包裹起自己的手。
廖皇后面目和藹,假模假樣地問:“瞧冠武侯夫人一身氣度不凡,不知出身何處?”
李雲昭偏頭捂著嘴咳了咳,略顯拘謹恭順的回道:“臣婦自塬州而來,出身寒微,實在……不值一提。”
“塬州,”廖如允臉上帶著譏諷之色,陰陽怪氣道:“聽說你家中行商,想來你倒是個有福氣的,能嫁入侯門,一躍王侯貴婦行列,這可是旁人幾百輩子都求不來的好命啊。”
“呵。”
李清端著茶盞,又忍不住嗤笑一聲,心中大翻白眼。若不是她姐姐時運不濟,輪得到他們廖氏在這裡狗仗人勢,耀武揚威?
廖皇后聞聲瞥了李清一眼,滿臉不悅,卻沒有出聲。
李雲昭深吸一口氣,壓抑這喉中乾澀癢意,順著廖如允的話道:“二小姐說的是……”
一句話沒說完,她控制不住的偏頭咳嗽起來,越咳越激烈,似要把肺都要咳出來。
廖皇后覷了她一眼,疑問道:“湯侯夫人,你沒事吧?是不是受了風寒?”
李清眉頭一擰,起身走到李雲昭的身邊,伸手在她額上一探,只覺燙手,蹙起眉頭緊張道:“你發熱了。”
“快去扶湯侯夫人去偏殿休息。”廖皇后轉頭吩咐身邊的宮女,“再請太醫來,給湯侯夫人看看。”
廖皇后身邊的宮女如臨大敵,唯恐李雲昭將病氣過給了皇后,立即去扶她,“夫人,請。”
李雲昭單手壓住胸口,連連擺手,“謝皇后娘娘美意,臣婦無事,就不給皇后娘娘添麻煩了,臣婦回去添一副藥喝了就好。”
廖皇后見狀,順勢將李清給一起打發了,“也好,天色也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
御書房內。
李皎看了湯予荷呈上的關於廖氏私販鹽鐵的供詞畫押,一雙溫和眉頭皺了皺,將手中的摺子放下,沉思片刻,站起身,挪開身後書架上的幾本書冊,開啟一個暗格,將摺子同供詞一起放了進去。
將書冊還原,他喚道:“福連。”
在門外候著的福連快步進入,躬身順目的問:“陛下,您有什麼吩咐?”
“今日皇后召見了湯予荷的夫人?”
福連回道:“是,皇后娘娘召見了湯侯夫人,還有……永元郡主今日入宮,去儲寧看望皇太后,之後,也往坤寧宮去了。”
聽到李清的名號,如聞混世魔王,李皎面容微沉,瞬間就覺得頭疼起來。
“哦?永元素來瞧不起皇后,好端端的跑去坤寧宮做什麼?出什麼事情沒有?”
瞧著李皎一不太好的臉色,福連老實的答:“永元郡主和廖二小姐發生了一些口角。”
李皎面色如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福連被他看得心中打顫,將頭低得更低,又道:“湯侯夫人,似乎在坤寧宮吃了一點小苦頭。”
李皎哼了一聲,擺手道:“去看看,方才湯予荷在這,十句話裡有九句提他那夫人,緊張得心肝要掉出來似的,就怕誰把他夫人吃了,就順他的意,找個由頭帶出宮去吧。”
福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