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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鳳的燈盞中,燈芯越燃越短,光暈昏昏暗暗。低沉而緩和與微弱嬌吟的聲音交織,從床帳深處傳來。
待輕微的聲響也終歸於平靜,事畢,李雲昭筋疲力盡地靠在湯予荷懷中,眯著眼看床邊的燈光,細細的換著胸腔裡潮熱的氣息。
腦中空白許久,李雲昭聲音沙啞懶倦,“你……怎麼……會這些?”
“學的。”湯予荷低聲回道,意猶未盡的親吻她潮溼的臉頰。
李雲昭一愣,氤氳的眼睛逐漸變得清亮,沉默半晌,猶疑問:“在哪學的?”
“想什麼,這麼看著我?”湯予荷對上她充滿懷疑的眼神,微微一笑,似看穿她的疑慮,低頭蹭了蹭她的耳朵,解釋道,“書裡學的,在書房西側的暗格裡,你若感興趣,可以拿來看看……”
“誰要看。”李雲昭打斷他的話,語調驕矜,“把那種書放在書房,真是有辱斯文。”
湯予荷輕輕地笑,握住她的腰肢慢揉,咬著她的耳垂道:“那應該放哪裡?臥房,隨學隨用?”
“去,”李雲昭偏過頭,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自己看就是了。”
湯予荷伸手整理她凌亂的髮絲,將鬢邊垂落的發別到耳後,用手指擦她有些潮溼的臉頰,“沐浴嗎?”
李雲昭嗯了一聲,從他懷中翻身挪開,簡言意駭地吩咐:“快點,冷。”
熱水放好,湯予荷用大氅裹著她往淨房去,每每事後,她必要清洗,也不准他在旁伺候。
湯予荷隱約知道她是為了做什麼,從來不問,也不說,只當不知道。
關於要不要孩子這件事情,權力在她,即使心中覺得有些失落,他只能等她主動開口提起。
等她在屏風後喚他一聲,他便進去,將她從水中抱出來,熟練的擦乾她身上的水珠,送回床上。
昏黑的天逐漸泛起鴉青色,暗色中,隱隱有火紅的一輪圓日。
湯予荷將被子掖好,圈著她低聲呢喃,“快睡吧,酉時開宴,看戲尚要養好精神,更何況,咱們還是戲中人。”
李雲昭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她知道湯予荷是不太願意她進宮的,不明白他為何此時會主動提起。
“我也要去嗎?”
湯予荷沉吟一聲,含糊道,“也不一定,不去也行。”
他話音剛落,李雲昭輕輕推開他的手臂,只聽她哼了一聲,“不想說就算了。”
但她沒有推動,湯予荷結實有力的手臂牢牢纏住她的腰,將她禁錮在懷,低聲無奈道,“是陛下的意思。”
李雲昭一頓,挑眉不悅道:“那他是什麼意思?”
“好奇。”
李雲昭啞了,沉默半晌,湯予荷又親了親她乾淨的臉頰,輕聲安慰,“我已經請示了母親,請她與你同行左右,開宴之後,讓母親帶你去看一看皇太后,可好?”
他分明已經安排好一切,卻還要問她好不好。
聽他提起皇祖母,李雲昭心中不可抑制的酸楚起來,她回來之後,常常聽李清說起皇祖母。
皇祖母已經老糊塗了,大多時候是記不清人的,她會把李皎當成她的父皇宣贏帝,會把廖皇后當成曾經的少君皇后。
她忘記了許多事情,不知道朝堂已經更迭換代,不知道皇宮早已經換了主人,不知道她的兒子已經不在,也不知道她又恨又愛的孫女也死了許久。
在李雲昭的記憶中,皇太后曾經對她的父皇母后非常不滿意,因為他們沒有給喬國皇室生下一個正統的繼承人——一個真正的太子,一個男孩,所以她常常訓斥他們不孝不悌。
在皇太后的眼裡,李雲昭雖然是個寶貝孫女,但遠遠不能承擔繼承江山社稷的重擔。
覺得宣贏帝不應該將她帶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