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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連公公目光晦澀,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帶人扭頭返回御書房。
李皎瞧著福連公公這麼快就回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福連公公連忙道:“稟陛下,奴才在去坤寧宮路上,碰到永元郡主和湯侯夫人,見她們二人正往宮外去,奴才就回來了。”
手中的硃筆一頓,李皎的語氣有些好奇,“永元一向眼高於頂,從來瞧不上誰,倒是和湯侯夫人一見如故了?”
福連低眉順眼的笑了笑,“永元郡主從小就叛逆,做事毫無章法,說不定就是為了和廖二小姐鬥氣。”
李皎睨了他一眼,哼笑一聲。這老傢伙謹慎至極,一句話就把李清和皇后作對,藐視皇權,降低為和廖二小姐倆姑娘之間的小吵小鬧。
李皎沉吟片刻,又道:“朕還真有些好奇,這湯侯夫人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湯侯那麼牽腸掛肚,竟比了長生去。”
福連嚥了嚥唾沫,真有些摸不起這位主子的想法,說讓湯侯早點從往事走出來的是他,如今湯侯令有別愛,陛下卻不樂意了。
他斟酌著開口:“京都之中美女如雲,這湯侯夫人頂破天也不過是其中之一。奴才瞧著,不過是平平無奇的女子,沒什麼特別之處。大約是因為第一次進宮,湯侯夫人行為舉止頗為謹慎……許是湯侯改性了,就喜歡這樣乖順的吧。”
在皇帝面前伺候,說話是一門藝術,不能偏頗,不能激進,不能表達自己的主觀想法,即使對方是表現得膽怯懦弱,也得用“謹慎”“乖順”來修飾。
“乖順?”李皎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她可從來沒有這種品行。”
這個“她”,每次都能讓福連一陣心驚膽戰,他腦海中不由想到了曾經的主子。
長生公主的風姿氣勢,確實與乖順二字毫不相干。
他悄悄的瞧著皇帝溫和又堅毅的容貌,心中沉甸甸的。人家湯侯是放下了,那麼陛下呢?後宮美人三千,心裡卻一直緬懷著一個死人,這有意思嗎?
當初分明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只因為那個姑娘實在太過耀眼奪目,驟然離世,就一直無法忘懷嗎?
李皎提著硃筆沾墨,慢慢在摺子上批閱,過了半晌,又吩咐道:“今年的年宴照舊,在芙蓉園舉行,今年雪災傷民,宮中不易鋪張,花銷比去年裁減一半,一切事宜,交給皇后去辦。”
福連公公躬身應是。
“還有,把呂徵叫來。”
……
李清亦步亦趨走在李雲昭身邊,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最終還是忍不住道:“其實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李雲昭道:“不是好話就別說。”
“其實……我覺得你不必如此戰戰兢兢,李……那個人,即使你暴露身份,他未必會對你趕盡殺絕。”
李雲昭隱約知道她會說什麼,覷了她一眼,覺得她天真至極。
“別說這種傻話。”
宮裡邊人人有目共睹的事情,李雲昭都聽李清說過。
例如金碧輝煌、香火長明的長生殿,例如李皎最寵愛的妃子的模樣,彷彿都暗示著什麼。
李雲昭低聲說:“他祭拜我,甚至懷念我,是因為我死了,我沒有威脅了。可我若活著,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不要心懷僥倖。”
放在從前,他們是彼此心中最警惕的政敵,要置對方於死地的那種。
如今,對於李皎彎彎繞繞、不清不楚的心思,李雲昭並不在意,也不想探究。那只是會平添煩惱的事情,對她沒有絲毫的益處,所以她不會放在心上。
走出宮門時,侯府的馬車一直在外等候著,齊連看到李雲昭連忙道,“侯爺,夫人出……”
一句話沒說完,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