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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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演電視劇。”
江問突然想到趙瀕臨之前給他支過不靠譜的招,“大不了你豁出去,就犧牲色相去撩逢寧,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女人能抵抗你的色相,不存在的哥們。”
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色衰而愛弛。他患得患失地問,“那我總有變醜的一天,你到時候就不喜歡我了?”
“你還想那麼遠啊?”
逢寧下意識說完,半天沒聽到他說話,估計是又被氣著了。這人真是小氣包和小醋包的結合體。眼前就是雨江巷,逢寧把車停到一邊,“下來吧,尊貴的江大人。”
等江問下車,她蹲下來,把小電驢鎖住。
月光似霧,他們站在路邊,逢寧拉下江問的脖子,踮腳在他的眉旁吻了一下,額頭碰了碰他的,“好了,你乖乖的,別讓我操心。”
看著他上車。
逢寧轉身走進院子裡,四周盡黑,她的表情也一點、一點淡下來。
把門反鎖,洗完澡上床。床頭留了一盞檯燈,光線朦朧,逢寧縮在被子裡,看著窗戶上搖晃的捕夢網。
即使疲憊不堪,夜裡還是無法入睡。嗅著老媽衣服的味道,逢寧躺在床上,握著手放在心口,蜷縮起來。熬著時間,睜眼等到天亮。
夏天的知了不停地叫,日子流水一樣地滑過。趙慧雲託關係,給逢寧介紹了幾份工作。她從白天忙到晚上,連軸轉,精疲力盡了也沒讓自己停下來。
有一次下班,剛好撞上回家拿東西的雙瑤,她呆了一下,停住腳步打量著逢寧,“寧寧,你這是怎麼了?感覺憔悴不少。”
逢寧不置可否。
“最近還好?有什麼事跟我說。”
逢寧想了想,對她笑笑,“差不多,過得去。”
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
在齊蘭離世的半年裡,她開始頻繁地失眠,晚上睡著了夢到媽媽,再從夢中驚醒,一摸臉,全是淚水。
生活是一場無法言喻的悲劇。刻骨的傷痛會在某一刻慢慢消失,蟄伏在傷口。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重新襲來。她可能太高估自己了。
逢寧並不是超人,她不是無所不能的。
只是,當新的一天來臨,重新面對生活的林林總總,誰都沒資格頹廢。白天,面對客人,逢寧調動全身精力,正常和他們說笑,沒有絲毫怠慢。
她好像被割裂成兩個人。
人前的她,人後的她。漸漸的,逢寧所有熱情和開心都會在沒人時候突然中斷。
她身子是空的,生活就像是在拍電影,導演一喊卡,所有表情語言動作就在一瞬間褪去。
某一天,逢寧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她有點不安,她厭惡自己陰鬱脆弱的另一面,很努力去調節情緒,但是能思考的,能感知的,都控制不住地越來越少。
四月、五月、六月,就像是離了箭的弦,嗖地一下,穿過高三學子最後一點求學生涯。
逢寧忙的不可開交,但是每天都會陪江問打十幾分鐘的電話。偶爾下午抽空,去學校看看他。等他下課的時候,她就去榮譽榜附近溜達。江問成績很好,穩穩地掛在第一名的位置。
她沒有多的時間,只能陪他在操場上走一走。可能是因為工作太累,逢寧的話開始慢慢變少。
他們兩個在一起,江問變成話多的一方。她多數時候都在傾聽,然後像以前那樣,時不時逗弄他兩句。
江問有個壞習慣——他喜歡讓逢寧上交手機,然後專心地檢查一遍。
因為逢寧經常不接電話,所以江問要確認一下,是不是隻有自己遭受到了這樣的對待。
查崗是必須的。通話記錄完了,還要看看她微信最近和誰聊天。
逢寧嘴裡還吮著一根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