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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個混蛋終於要掐死我的時候,清冽的江水衝散了我的意識。我本應墜入深淵萬劫不復,可我卻在溫暖的巢穴中甦醒。
潮汐……「潮汐」……“潮汐”。
毫無保留的說,這裡才是最像家的地方。哪怕算計與利用從未遠離我,可我總算能感受到實實在在的溫暖了。
我能看透「潮汐」的真心,哪怕他對我總有幾分利用。
我能看透澄瀾的天真無邪,像極了我那不知所蹤的稚子時代。
也不知是哪次依偎,或是哪次回眸令我下定了決心:我要守護他。
守護他的生命,他的願望,他那顆被我弄丟的……清澈的心。
按照計劃,我會以奸細的名義死在「潮汐」手中或是兩敗俱傷……總之,這些風波都不會波及到澄瀾,他可以一直活在那片小天地裡。
可結果,我卻著了身紅裝將劍尖刺入「潮汐」的心臟。刺入的位置高了幾分,但沒關係,我已經不是風珏的棋子了。
你看他笑得多猖狂,他以自己的死亡將我奉為解決災厄的救世主,他企圖讓我踩著他的屍體成為人人跪拜的神明。
怎麼可能讓你如願,這些個混蛋!
也是從「潮汐」眼眸中倒映出的湖泊裡,我終於明白了。死亡的確是可塑的,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利用它?
你們一個二個利用了我近百年,磨滅了我的神性,扒光我的羽翼,徒留一個心如死灰的廢物苟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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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不能成功,那所有人都該陪葬。
那時候的我,戾氣確實很重。所以那位曾被我拒絕了的「異客」,也就是諾瓦又聯絡到了我。
這一次,我放棄了所有思考的過程,用我僅剩的生命換來了一知半解的真相和一份特殊人偶的製作方法。
也是這個時候,我有了一個新的名字:「歸世」。是諾瓦的眼線,也是歸來的死魂靈。
被照宜收作義子的第一天起,我就拿不起眼的樹枝在心裡畫了個棋盤。
利用諾瓦給的kelt人偶技術,將名為「澤盈」的思維生物作為制衡照宜的楚河漢界;
利用花唸的記憶能力扭轉最重要的潮汐遺案,將世人的目光引向棋盤;
利用前任「歸世」造成的因果提出「無夢眠」的構想,把最關鍵的無夢眠和自己製成棋子;
利用風珏的野心與自己的弱勢,聚攏敵軍的千軍萬馬;
利用已知的結局,佈下這場煥然一新的棋局,令幕後之人欣然入座共解這場混亂。
諾瓦願意參與我的計劃,或許是因為祂的高傲和玩心。但祂也曾問過我:
“立於險境,你不怕死嗎?”
“早就習慣了。”
“可我記得,你還有個愛人。”
是了,當我利用完所有之後回頭,獨獨對他報以赤誠。我曾往完完整整的人偶軀殼裡填入澄瀾的意識,只因他說想成為人。
可人與魘,不僅僅是軀殼的區別。
我只差一步了,只差一步就能置敵於死地,還差一步就能……讓他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完整的「人」。
“……你有愛人嗎?”
“我不需要。”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能界定我對他的愛?”
『我在等待死亡,僅此而已。』
『所以,只有理解了死亡的詭譎與靜謐,才能在夢魘裡尋到虛無的意義。』
喻澤綾很清楚自己醒來後會在什麼地方、會遇到什麼人,於是他在意識清醒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彌補當年他未曾說完的話。
“你的世界沒有光暗之分,如何能認清我們的四季?你的認知只有服從命令,如何能理解我們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