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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留客說：&ldo;一會兒吃了飯，晚上就在這裡歇下，明兒再走。&rdo;

郭家一家正坐在堂屋吃飯，隔壁的汪家嬸子忽然沖屋裡喊了兩聲後，自己推門走了進來。她手裡拎著份禮物，直接沖郭老太太說：&ldo;姚家大郎回來了，姚家嫂子高興，準備了禮物，全村都有。你一直沒去，我去道喜的時候，就順便把你們家的那份也給帶來了……&rdo;

話說到一半，似乎才隱隱覺得氣氛不對勁，汪嬸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郭氏臉上。

她忽然反應過來，這郭家的大姑娘跟那姚家大郎，曾經……

&ldo;那個，東西我放這裡了，家裡還有事兒，我先走了。&rdo;

&ldo;嬸嬸你等等。&rdo;郭氏站起來，&ldo;你剛剛說什麼?&rdo;

&ldo;我沒說什麼啊?我說什麼了嗎?呵呵呵……&rdo;汪嬸搓搓手，笑容也有些僵硬，&ldo;你們吃好喝好，我回家了。&rdo;

郭氏還要追，想問個究竟。見汪嬸跑了，她也想追出去。

郭老太太喊住了人道：&ldo;別追了，有什麼話，你直接問娘。&rdo;

&ldo;娘，剛剛嬸子的話是什麼意思?&rdo;郭氏此刻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她又夢到姚大哥回來了。

這樣離奇的夢，她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

只是她清楚，這回不是夢。

郭老太太朝女婿柳重山那望了眼，忽而嘆息一聲，擱下碗筷來。

&ldo;瓊花，你隨娘進屋來。&rdo;

柳重山說：&ldo;岳母，還是讓小婿來跟娘子說吧。&rdo;

&ldo;你也知道?&rdo;郭氏驚訝，嘴巴微張，半天合不起來，她又看向梅氏，見她也目光躲躲閃閃的，她忽而明白了。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個被蒙在鼓裡，就她不知道。

&ldo;為什麼?&rdo;郭氏忍不住，哭了起來。

柳芙跟齊明茹是小輩，當年的事情，她們倆肯定是不知道的。不過，兩人都不笨，聽著話裡話外的意思，差不多也猜到了怎麼回事。

&ldo;娘，你先別難過，聽爹爹怎麼說吧。&rdo;柳芙給母親拍背順氣。

郭老太太道：&ldo;差不多也吃完了，芙姐兒跟明茹還有少壯，你們各自回屋歇著去。雪山媳婦，你去洗碗。&rdo;

&ldo;是，娘。&rdo;梅氏知道出大事了，巴不得走呢。

柳芙不想離開，但她見事態嚴重，且又是長輩的事情，她不好插手。想了想，便還是與齊明茹一道走了。

堂屋只剩下三個人後，柳重山對妻子坦白。

&ldo;芙姐兒四歲那年，他回來了。找過我，讓我好好待你。&rdo;柳重山緊緊握住妻子的手，滿臉愧疚，&ldo;是我自私，怕告訴你後你會不管不顧跟著他走，所以，我自作主張，將此事瞞了下來。岳母不想瞞你，是我求著她老人家的。&rdo;

郭老太太嘆了口氣說：&ldo;就算當年重山不來找我說這個事情，我也會瞞著你的。瓊花你要記住，你已經為人婦、為人母了。&rdo;

郭氏忽然間得知這個訊息，她有些接受不了。

再加上母親丈夫都合夥欺騙自己多年，她一時間繞不過彎來，就有些崩潰了。

見妻子痛苦，柳重山心中更是不好受。

他走過去：&ldo;瓊花，是我對不起你。你想打我，還是罵我，我都心甘情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