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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來,沈玄清覺得身體和靈魂已經分離,累到眼都懶得睜。
司延禮旋著方向盤,朝清湄公寓駛去,瞥見副駕駛上的人雙眼緊闔,便探身調小了音樂聲。
抵達目的地時,沈玄清仍保持那副歪腦閉眼的模樣,對周遭的響動渾然不知。
停好車,解開安全帶,司延禮繞至後備箱取行李。
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這才輕聲喚醒了睡眼朦朧的人。
女人呵欠連天,男人半攏半抱,將其帶下了車。
“這一覺睡得太香了!”沈玄清雙臂向上打直,伸了個暢快的懶腰。
“那是,估計把你拖去賣了都不知道。”
“切,量你也不敢。”
“呵,改天試試。”
男人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虛攬著女人的腰肢,有說有笑地朝電梯口走去。
兩人並肩而立,靜靜地等著電梯下行。
“叮”地一聲,電梯終於抵達負二樓。
摁樓層,電梯門才合上,又被人從外摁開。
男人微垂著腦袋,面染薄紅,一隻胳膊搭在程怡月的肩頭,嘴裡含糊不清:
“到了?”
見是熟人,沈玄清手指覆上按鍵,等女人將那人架入電梯。
見女人攙扶頗有些費勁,司延禮上前搭把手,將腳步虛浮的男人扶至轎廂角落站穩。
“謝謝!”待邊城堪堪立穩後,程怡月禮貌致謝。
有同學這一層身份在,再加上婚宴上打過照面,自然不能裝不認識。
“怡月,16樓?”沈玄清視線自兩人胳膊連線處劃過,眸底無波無瀾,語氣平平。
程怡月緩了口氣,輕應一聲,隨即又開口問道:
“你也住這裡?”
“嗯。”
簡短應答後,再無他話。
電梯緩緩上行,氣氛微微凝滯,司延禮適時做了粘合劑。
“清清,這是?”
“高中同學,程怡月,她旁邊那位——”
“這個先生我見過,停電那天晚上,他一口氣爬了15樓,”司延禮手掌貼著她的腰側,透過衣服和肌膚,帶來一陣溫熱。
“邊城!”程怡月一邊肩頭支撐著男人部分體重,手攬著他腰腹位置,另一隻手給自己扇風降溫。
“幸會,看來醉得不輕。”
“今天公司有應酬,他多喝了幾杯。”
話語中透露著情侶間才有的親暱,沈玄清強迫自己目視前方,忽略那高大的身影。
忽而,男人喉間逸出一聲呢喃:
“我沒——沒喝多,再吹一瓶也不在話下。”
一句話,引來三個意味不同的笑:一個寵溺,一個輕蔑,一個好笑。
邊城的話的確不假,雖然腳步不穩,走不出直線,但他意識卻仍然很清醒。
即使腦袋昏沉,也依然辨認出前面兩個人,一個是前幾天和他大吵一架的白眼狼,一個則是白眼狼的護花使者。
男人的視線自她腰間那隻寬掌上掠過,舌尖劃過口腔半壁,腮幫略鼓。
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恨不得將那隻胳膊給卸下來才好。
沈玄清視線凝在光亮的轎廂壁上,兩人目光在反光的鐵皮上重疊。
人體略有變形,卻並不妨礙她看清男人眸底那抹冷厲。
她若無其事地挪回視線,身體自發朝司延禮貼近,腰腿相接。
果真是懂得怎麼氣人。
男人咬著後槽牙,眼裡的戾氣似有了實質一般,形成勾子,自兩人衣料相觸的地方一一破開。
時間在無聲較量中過得格外慢,終於抵達16樓,沈玄清暗籲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