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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並不意外程怡月會知曉他過去的部分暗黑史。畢竟,枕邊風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不過,顯然,程怡月低估了歲月對一個男人的磨礪,特別是從商場摸爬滾打下來的多層加持。
似是踩到了他的興奮點一般,男人饒有興致地盯著她,雙手一攤:“還有什麼,你繼續!”
見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程怡月決定走迂迴戰術,轉頭望向司延禮。正欲啟唇,沈玄清迎面看了過來:“程怡月,你就這麼點本事?”
沒人接話最是尷尬,一旦有人接話,勝負欲不戰自來。女人清了清嗓子,扭著腰肢,迎向她:“怎麼?現在不裝了,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就是你這種表面雲淡風輕的白蓮花”
可惜的是,一盞冷水澆停了她接下來的話。
看了半天戲的卓念念,兜頭一盞水,澆得她花容失色。正欲發作,待看清年輕女人的面龐,萬般言語硬生生嚥了下去。“念念,你幹什麼,要知道,論輩份,你得喊我一聲小媽!”
“我呸,你要不要臉,被我那不開眼的爹攆走的女人罷了,這會又恬不知恥地滾回了港城。怎麼?錢花完了,還是身邊男人跑了?”卓念念吹了吹指尖,壓根沒正眼瞧她一眼。
適才,她本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沒成想,跳蚤跳到了頭上,她不得不伸手撓一撓。當初,她爹和程怡月在一起,她第一個不同意。她爹問她原因,她徑直說:“這女人太假,太勢利!”也不知道程怡月給老傢伙灌了什麼迷魂湯,拍拍閨女的肩膀說,“我也一把年紀了,剛好,她需要的,我給的起!”
聽到這話,卓念念險些沒有氣暈厥過去,還和她爹鬧了個把星期的絕食。後來,她找到沈玄清訴苦,後者勸她,各取所需,只能表示尊重。
再後來,得知程怡月在她渣爹之前,還動過邊城的心思,卓念念更是對這個女人嗤之以鼻。是以,這會見了面,無異於看到一隻蒼蠅蹦躂,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思緒轉了幾轉,卓念念自動和沈玄清站成一排,趾高氣揚道:“姓程的,我勸你,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要你好看!”
年輕女孩本事不大,但是,她有個隻手遮天的爹。
想起遭受過的非人手段,又憶起身上青青紫紫的傷,再加上這人在床上的特殊癖好,一股不服氣,從心底湧上喉頭。程怡月顫抖著喉頭,儘量平了平呼吸,目光一一梭巡對面的兩男兩女,咬牙切齒道:“好,很好!以多欺少,算什麼男人?有本事,有本事就去救救你的兄弟山貓呀!”
雖說對這個女人不屑,但是,昔日的好兄弟如果遭遇不測,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安心。邊城來不及考慮她話裡的真假,厲聲問:“小虎,他在哪兒,怎麼了?”
“呵,這會記起來你的好兄弟了?你吃香的喝辣的,可有一刻記起過他,你左擁右抱,可有想過,他無片瓦遮擋身?”程怡月替山貓不值,胸脯起伏劇烈。
"住嘴吧你,他有今天,都是拜你這個女人所賜!我,"他揚起的拳頭在接收到沈玄清凌厲的眼波那一刻,悄然退場。當初,馬小虎執意要帶程怡月走。不僅動了公司的賬本,差點連累他翻船,更重要的是,得罪了卓叔。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人,豈能容忍其他男人染指?這麼做的後果就是,馬小虎被迫逃離港城,還是在邊城的周旋下,才保住了一條命。
商人之間,利字為先。
保命的前提是,邊城讓利了8位數的生意給到對方,這才保全了馬小虎。
這些,他從未對任何人提過。此刻,程怡月呵斥他沒有良心,他甚至想笑。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邊城決定先安頓好沈玄清。
他強硬擠入司延禮和她之間,揚手讓保鏢帶走了沈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