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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邊,大河老人從店內提出一個包裹,包裹裡面是一些日本的特產食物,他此去中國,除了完成裕仁那小傢伙的請求外,他還要去一個故人的墳前去看看。 雖然日本的特產在中國來說並不是什麼稀罕物,但畢竟是他千里迢迢帶過去的禮物。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嘛。 想起那個故人,按照中國人的說法,他應該管那個故人叫一聲師父,自己年少時,曾隨父親遠赴中國,並認識了那個不笑自己笨,不笑自己丑的中年人。 自己是天皇家族的後裔,受到了上天的嫉妒並且給下了詛咒,要不然如何解釋每一代的天皇后裔都有一些身體或思想上的缺陷呢。 裕仁也是,天生的近視,天生的左手小指不靈活,無法完成射箭、音樂、書畫等方面的技能。 而自己則是少年老成,別人家的小孩都長得十分漂亮,而自己只能算是還有個人樣。且天生的沒有味覺,吃不出別人所說的食物香味。 自己眼裡,世界也只有黑白兩色,那座他嚮往了很久的富士山,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團黑漆漆的山峰,頂著一頂白色的帽子。 所以紅花綠葉是什麼顏色,青山綠水又是什麼顏色。 只有他的師父說他是個武學奇才,並教他中國的武功,而自己也確實是師父口中所說的武學奇才,十年時間,自己練出內氣,又十年時間,自己已經可獨闖江湖了,用師父的話說,天下之大,自己憑藉手中之刀,大可去得。 父親告訴自己,要想成為一個絕世的高手,首先要不懼怕鮮血,你的師父教你武功,但也沒有全部傾囊相授,最後的一招,須要你自己親自去取。 晚上的時候,父親和師父吃了一頓飯,半夜的時候,父親告訴自己,可以用手中刀刺死師父,這樣,自己就會得到師父所有的一切,父親是不會害自己的,當提著刀進入師父的臥室時,師父並沒有反應,而是在呼呼大睡。 自己一刀刺死他的時候,他的血噴了自己一頭一臉,武功高強如他,只是看著自己,沒有說一句話。反倒是師孃,哭著,喊著,罵著,可以理解,師孃平時就很小氣,師父把畢生所學傳授給自己,她一定很不高興,還拿出短刀來刺自己,分明是想拿回師父送給我的東西。 無奈之下,只好按照師父教的,有人拿刀劍砍你,刺你,你不讓他刺,不讓他砍,還要想辦法拿你的刀砍他。 我照做了,果然有效,師孃死了。 經過這事,我真的發覺我的功力大進,門派裡的師兄弟沒有我一合之敵,這算他們一起上,也只是傷了我,而他們,全都死在了門派裡。 這一晃,足有五十多年,自己都快記不起師父的樣子了。這次去,一定要去師父的墳上給燒一些紙。 父親將師父埋在了一個小山谷裡,不知道現在是否還能找到。 如果找不到,還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呢。 將包裹斜背在胸前,原來師父經常用這種方式,自己耳濡目染的情況下,無形中給繼承了下來。 還有十餘里,就是東京的碼頭了,他需要先乘船到長崎,然後再由長崎轉路去中國。如果順利的話,兩天就可以到中國。 如果不順利的話,那就不好說了,不過很顯然此行並不會很順利,一個穿著和服,身材高大的青年人坐在路邊的山坡上。 草笠壓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但大河老人有種感覺,這個人就是在等他,尤其他手裡拿著的那把刀,看起來很眼熟,分明就是天皇家族傳承之寶,妖刀村正。 妖刀村正在此人之手,要麼是他從小裕仁手中搶走了此刀,另一種則是裕仁將這把刀賜給他,讓他來殺掉自己。 無論是哪種,自己都要弄個明白。 所以,大河老人緩緩地解開胸前的包裹扔在地上,從腰間拔出名叫寸雪的倭刀,老眉低垂,刀尖向前,一點寒芒指向那個青年。 那青年起身,朝著大河老人豎起食指,輕輕地搖了搖,然後,頭也不回地向遠處奔去。大河老人眼神微眯,略一猶豫,最終還是一躍而起,快速地朝著那青年追去。 二人一前一後,相隔不過數十米,一路疾奔,足足奔出數十里,來到一座荒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