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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顥見他灰心自責,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道:“他多大,你多大?等你到了他的年齡,肯定比他強的多。”
火蓮搖了搖頭道:“那麼久,就是我等的了,我爹也等不了,我要儘快超過他,才能不辜負我爹的期望,早日替我爹分猶。”
展顥聽得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心痛,最後不耐煩的說道:“張口你爹,閉口你爹的,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野利遇乞本就是個戰在平地嫌不公的主,上次俘虜的事吃了大虧,他又豈是善罷甘休的主,先前不過一味擔心李元昊那邊,是以沒敢對宋軍下手,而今這次回到京城,李元昊又接風又賞錢又賜寶刀,也算解了他後顧之憂,回到邊關後,便開始隔三差五的偷襲宋軍劫掠財物輜重。以報復上次軍馬被劫之仇。
火蓮自也不免要隨軍而行,第一次回來後,眾人大勝而還,所有的人都在歡呼慶祝,火蓮冷冷的丟下了一句:“這麼點小仗也值得樂成這樣。”說罷轉身便去,眾人在略一掃興後,便不去理他了。
☆、進退維谷大將軍
當晚所有的人都在飲酒慶功,唯火蓮一人獨立於夜風之中,對了天上的彎月一言不發。他已竭立而為,沒讓自己殺人,可是他的武功在那放著,倒底還是助紂為虐把箭射在了自己昔日袍澤的手臂上了。
展顥看著他單薄的背影孤立在那裡,自然明白他心中的掙扎,忍不住心中輕輕一嘆,只不過當了幾天的宋兵,而今這麼一場小戰,不過傷了幾個宋兵,就能讓你掙扎自苦成這樣嗎?
展顥拎了一罈酒過去,坐在不遠處邊喝酒邊看著難過的火蓮,不覺間自己已是半醉。
待火蓮回過頭看,看到自己身後酒醉的展顥,知他是放心不下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曖。晃了晃展顥道:“大叔,回去歇著吧,這春寒露重的,怎麼睡這裡了。”
展顥嗯了一聲,半眯著醉眼道:“你在想什麼呢?”
火蓮沉默了一下說道:“李元昊的疑心不是挺重的嗎?為什麼我使的離間計不管用呢?”
展顥哼了一聲道:“誰說不管用的?野利遇乞已經讓你給坑死了,如果李元昊真的沒有起疑,就不會急召野利遇乞回京,又是賜宴又是賜錢又是賜刀的往死里拉攏了。”
火蓮茫然的說道:“因為已經起了疑心,才要往死里拉攏?”
展顥微一點頭,而後又道:“野利遇乞現在也是全心勁的防著李元昊,他這麼拼命的攻打大宋,也不過是一向李元昊表忠心,二是發展自己的實力。都是最後的瘋狂罷了。”
火蓮似是看到了一絲亮光,說道:“真的嗎?”
展顥一笑道:“這兩個都是死人堆裡殺出來的人,都煉就了哪怕要殺你,拔刀時還要先笑一笑的本事。”
火蓮不甘心的說道:“那李元昊什麼時候才會殺野利遇乞呢?要不把他的那把刀給偷了,丟了御賜寶刀也不是小罪吧!”
展顥失笑道:“李元昊又不是傻子,殺野利遇乞之前,總要先跟大宋簽上和平契約的,就是再想殺驢的人,好歹也得先卸了磨才能動手。野利家族在西夏根深蒂固,弟兄倆又都是打仗的好手,自身實力便已甚大,現今的皇后是他們的親妹妹,太子是他們的親外甥,這樣的人,李元昊不做足準備輕易動手,那不是自己找死嗎?現在野利遇乞對李元昊還有用,你就是偷了刀走,李元昊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說不定還會再給他個別的什麼東西。但如果等他對李元昊沒用了,別說丟了寶刀,隨便尋他個錯,就是將他滅族。”
火蓮道:“等他對李元昊沒用了?!”
展顥道:“是啊,其實這會野利遇乞比你心急的多,他現在也是進退兩難,他的實力是不小,但跟李元昊比那就又差了太遠了。李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