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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嗤笑了一聲：“你剛才也說了，這電影院的音效特別好，我用手機看也能有這麼好的效果嗎？”
邢枝搖頭，十分誠實：“不能。”
紀予鋮挑眉：“嗯，所以呢？”
“那…要不你再重新看一遍？”邢枝一臉認真。
紀予鋮被氣笑了：“你以為這電影院是我家開的，我想看幾遍就看幾遍嗎？”
“噢，是收費的嗎？”邢枝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來出錢吧，請紀總再看一遍，可以嗎？”
紀予鋮直接拒絕：“懶得再從頭看了，費勁。”
邢枝也沒辦法了。
她囁嚅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紀總，是我錯了，但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紀予鋮一副氣不順的樣子，微眯著眼睛盯著她看，像是達不到他滿意就不肯罷休放過她似的。
邢枝被盯得心裡發毛，眼神閃躲著不敢看他。
半晌後，紀予鋮開口：“我聽你在電話裡跟你朋友說，你對這部電影很熟悉，經常看，是嗎？”
邢枝點點頭：“對，我很喜歡這部電影，看了很多遍。”
“嗯。”紀予鋮斂眉思考了幾秒：“這麼說，我錯過的那一段演了什麼，你是知道的，對嗎？”
邢枝想起，陳力澤的電話打來時，電影剛好演到達西先生從清晨的薄霧中緩緩走向女主，然後兩個人互訴衷腸，深情相擁。
“對，我知道後面演了什麼。”
“那行。”紀予鋮坐直身子，拍了拍旁邊的座位：“你坐這，把後面的情節給我演出來。”
“……”邢枝愣怔了一瞬：“什麼？”
演出來？當她是演員嗎？他當自己是什麼，導演嗎？
紀予鋮微微偏著頭，下巴微抬，模樣傲慢：“有問題嗎？”
有問題嗎？當然有問題。
她又不是演員，哪能說演就演？而且那是一場男女主的對手戲，她一個人怎麼能演得出來？
似乎是瞧出了邢枝的顧慮，紀予鋮說：“沒關係，就大致表演一下，有那個意思就行。”
邢枝站著沒動。
“噢，後面是兩人的對手戲是吧？”
見她沒反應，紀予鋮把兩個座位之間的扶手合上去，再次拍了拍旁邊的座位：“這樣吧，我就自我犧牲一下，給你搭個戲，你把我當成那電影裡的男主就行。”
“……”邢枝徹底傻眼了。
早知道就不進來了，這下腸子都悔青了。
“紀總，我給你大致講一下吧，你錯過的那段劇情是這樣的，男主達西先生他在清晨……”
紀予鋮抬手打斷她：“我不想聽講的，不夠立體，我想看演的。”
“可我不會演戲。”
“沒關係，大概有那個意思就行。”
“……”他還挺會替人著想。
僵持了兩分鐘，邢枝妥協了。
她挨著他坐下來，腦海中想著電影中兩人相擁的場景，轉身面向他。
“電影的最後，兩人在晨霧藹藹的草地上見面，天氣有點冷，女主拉起男主的手，親吻了上去，就像這樣——”
邢枝握住紀予鋮的手，緩緩拉近，低頭，親吻。
肌膚相觸的一瞬間，兩人均是一顫，但都沒有退縮。
邢枝吻在修長的指骨上，動作很輕。
她的唇貼著他的手，畫面彷彿被定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