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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菡本人更沒有後悔這樣做。
大半年過去,肖菡像以往一樣能跨馬揚刀彎弓射楊,甚至更甚以往。自傷口結痂之後,她便不曾懈怠。
刀箭武功那是要日日勤練不可荒廢的,她不想找任何理由為自己推脫,即便是受傷,那也是少練一時便少一時成效。
大半年過去,院內的一側種著成片的荼蘼,長勢不好,花枝稀鬆,幽幽冷香卻在肅寂的小院中浮動。
傅寧病了,肖菡好了之後,他就病了。其實他不是病,他只是過於勞累積勞成積一時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
肖菡療養期間,家裡的消費量大。遭劫的那次雖然兇險,但好在顧主的物品如期完好得送到。白家鏢局有口皆碑,講信譽,所以鏢局依舊時常有生意接,來回走一趟,利潤大,財物來得快,肖菡還想去,她會很小心。
這次無論肖菡怎麼說,傅寧都是鐵了心地不讓她去,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想。
離他們小院不遠的地方有幾處山林,可以打獵,也有專門的獵戶在此遊蕩,以打獵為生。肖菡的弓馬是日益精進,百發百中。
她不想太過忤逆傅寧,況且現在傅寧的身子也不太好,需要人看顧,所以她暫時也與那些獵戶為伍,打的獵物就近拉到鎮裡去賣,野物難得,收入可觀,但不能跟鏢局比,沒有可比性。她也會自己留一些野禽回去熬湯給傅寧補身體。
傅寧現在身體虛弱,他沒力氣去爬山採藥,但他平日裡忙碌慣了,也閒不下來,除了給兩人做飯就是織布了,肖菡早和晚都是在家裡和傅寧一起吃飯。
肖菡是這個家的女人,是個強有力的勞動力,自她長大,能為家裡奔走,他就輕鬆不少。
熟能生巧,現在生病,做不了什麼,但能為她做做飯制製衣,他也感到愜意。
肖菡每次都是掐著點歸家,打獵是個心力活也是個累活,肚子餓得也快。每次歸家傅寧都已擺好飯菜等她。她有時偷看傅寧,肖想著他是她娶回家的賢夫,嘴角就樂得合不攏。
現在她已回了自己房間入睡,熄了燈躺在床上,枕被都是舒服乾燥的,床頭小桌上放著一疊新衣,衣服是剛做出來的,她試過,很合身,她的每件衣物都是傅寧做的。黑黝黝的夜裡,她側頭看著放置新衣的方向,笑眼彎彎。
她的好哥哥就在她隔壁,隔著一堵冰冷的青灰牆。
歷經一次生死,她對自己的心有了更深刻更明白的認識,那就是她喜歡自己的這個哥哥。她覺得他很好,她想娶他為夫,她想把那根她藏起來的玉簪親手簪在他發上,讓他冠上自己的姓‐‐肖郎。
她知道她喜歡的人一直關心她聚夫的事,她知道他是了自己好,但她想要的從一開始就只有眼前這一個。所以十四歲該訂親的時候她拒絕得乾脆,她現在在尋找適合表明自己心跡的時機,或者創造時機。
還次回得早,她沒去打獵,專門去了一趟酒肆。她喝酒,她和白啟都能喝酒,但傅寧不碰,她選了一壇認為傅寧可以承受度數又不低的酒,酒能調節氛圍,有利於做她想做的事。
白日裡院門都是不關的,她走進小院聽到織布機梭梭的聲音,他在內室。她步入堂中將灑壇放置桌上,還有一隻叫花雞,是沿途買的,將外面一層紙殼撬開就能吃。這種東西她在外地吃過,做法獨特,很美味,本地尋常不見,她想要傅寧也嘗試一下。
可能是她在外面弄出了聲響,屋內人似有所覺,織機的聲音頓了一下。她的&ldo;哥哥&rdo;兩字還沒來得急喚出口,便從室內傳來嘭的一聲。
肖菡忙推門而入,在織機木腳邊,傅寧蜷腿側倒在地上,一手支撐,一手死死地按壓著小腹,身形發顫,臉上蒼白若雪,極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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