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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就這麼過去啊?”小祿子看著蘇謐的身上,忍不住在旁邊提醒著說道:“娘娘,您難道不再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蘇謐回過神來。一聲輕笑。
“準備好好打扮一下啊。”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小祿子看著自家主子這般輕鬆隨意的態度。只覺得自己的心裡都在替她著急。
今天的蘇謐一身淺色長裙,用銀線繡著猶若輕煙密霧一般地柔雲暗圖,行走之間,素淡如水,雅緻地仙遊髻上,銀絲盤成的攏爪上面顆顆珍珠灼爍生輝,只有髮髻一側鑲嵌碧玉的珠釵與身上裝飾著廣袖長裙邊角地幾枝石青碧藤蘿花紋交相輝映,給過分素淨的裝容增添了幾分色彩。
蘇謐淡淡地一笑,“這樣就好。”
今晚在乾清宮舉行的筵席,是按照宮中年宴的規格置備地,滿殿盡皆是文武百官和皇室宗親。
初聞齊瀧讓自己也參加這次筵席的時候,蘇謐微微有些錯愕。
這樣的筵席按照常理後宮妃嬪自然是不得拋頭露面。其實早在大齊建國初年,男女之妨並不像眼前這般嚴密,也是可以有女子參加的,但是也只有一個女子有這樣的榮耀,就是母儀天下地正宮皇后。
此時,齊瀧卻讓自己前去參加?
小祿子他們覺得這是天大的榮耀,伴隨在帝王地身側,以最正式的姿態出現在文武百官的面前,但是蘇謐卻不甚在意。
對於筵席的衣飾釵環,她如今不是個妃位,如果是按品大妝,走上這般的筵席反而顯得太小家子氣,未免底氣不足,倒不如就像平常這樣,簡單素雅,自有一段風華。
乾清宮已經沉寂良久的大殿,終於在今晚熱鬧了起來。
筵席已經開始了。
手中捧著金玉盤碟的宮女來往穿行,不斷將各色的珍饈美味送到殿中,窖藏多年的美酒的香氣隨著奉酒宮人的腳步而流淌。
玉盤珍饈,金樽清酒,果香意醇,其樂融融。
“謐兒到了,快過來吧。”大殿的中正,是高高在上的九龍鎏金御案。原本象徵著天家威嚴的水晶珠簾被撤去了。齊瀧正坐在御案之後,久病的蒼白容顏顯現出難得的紅暈來。
聽聞了齊瀧的這一聲輕呼,殿中端坐的諸多臣子都轉過頭來。
蘇謐坦然自若地走入大殿,群臣看到她的身影,只覺得恍如窗外潔白的冰雪浸入了這個殿中,遍地的嵌金鑲玉,流光溢彩,都在這一刻失去了顏色,只是襯地她雲淡風輕,華彩無雙。
她在眾人詫異和震驚的目光之中漫步向前,一直走到御案的一側。她回過頭來,掃視著下方端坐的群臣。視線在經過左側為首的那個威嚴挺拔的身影,和右側為首的端整身姿的時候有片刻的停駐。
然後她嫣然一笑,滿室生輝。殿中漢白玉雕欄的熒光映襯著腳下鋪陳著的金磚,這權力最極致的光輝亦不能遮掩去她分毫的光彩流離。
她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九龍鎏金御案後的鸞鳳織錦座墊上。
幾個熟知禮儀的老臣有些坐不住了,素來只有大齊的皇后才會有這樣的資格,光明正大地坐在那個位置上,而蘇謐此時不過是個妃子。
但是看了看四周的官員,他們還是把反對的話語嚥進了肚子裡。畢竟眼下整個後宮之中就只餘下蘇謐一個名正言順的妃嬪,而且如今齊瀧唯一的子嗣也被撫養在她的宮中,就算齊瀧此時在殿上宣佈要冊立她為正宮,群臣也不會感到太意外。
更何況,這些不過是微末的小事而已。甚至就算是今晚真的要冊立這個女子為皇后,與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相比,在群臣的眼中,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是。。。。。。。
眾人的目光不自覺地投向左側最前端的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