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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問道：「回家嗎？太太。」
沈林歡點點頭，「嗯。」
車窗外，暮色四合，霓虹漸起。
她低頭看手機，漫無目的地瞎點著，最後在娛樂新聞裡點到楚妍，停留了一下。
漫天的罵聲，細數她「勾引」過的男人們，甚至包括昨晚從一輛卡宴上下來，她手撐在車門，衝車裡魅惑笑著。
還有人說，她和自己的助理不清不楚。有照片，模糊的只有個側面，但沈林歡能認得出來，是楚邵。
楚妍和楚邵……
沈林歡終於想起來一件事，紋身的那天，楚邵的電話一直響，他掛了幾次，終於不耐煩地接了起來，「楚妍你是不是找死？不是跟你說了我忙的時候不要一直打電話給我。」
女聲輕哼了聲，「我就打。你別接啊！」
楚邵氣笑了，「又幹嘛？」
「給錢！」語氣像個爹的叉燒閨女。
楚邵也不客氣，惡狠狠，「沒錢！」
「那去賣腎吧！」
楚邵「嘶」了聲，「滾蛋！」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沈林歡聽到他叫對方楚x，就問：「你妹妹？」
旁邊有人揶揄地笑，「哪兒呢！人家童養媳。」還跟她解釋，楚邵的大伯死得早，沒孩子，大伯母另嫁了，另嫁後婚姻不順利，生了個女兒沒兩年離婚了，孃家沒人了，回楚家住，結果沒兩年又得了病，早亡了，獨撇了個跟楚家非親非故的女兒，跟著楚邵奶奶長大，奶奶去了後，就一直算是楚邵在養著了。
楚邵悶笑了聲，「去你媽的！」
那人又接話，卻是對沈林歡說的，調侃道，「他不讓你紋人名，他自己都紋了呢！還紋在大腿，嘶，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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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歡退燒了，只是出了一身汗，於是回去先洗了澡，去吃了點東西，天就徹底黑透了。
陸堯沒回來，周管家說：「先生說他今晚住千楓玉湖，不回來了。」
她握著手機好一會兒，給他發了資訊：【抱歉。】
她真不是故意的。
陸堯沒回，大約不願意接受。
白天睡多了，晚上她怎麼都睡不著。
她去書房看檔案，一直看到凌晨，才又去躺了會兒。再也沒做夢，她其實夢很少，更別說說夢話了。
雲朝發訊息給她，說：【我出門了，大概一個小時到你家。】
沈林歡這才想起來，和雲朝的約定。
於是收拾好心情，起床準備迎接洛洛。
【好。】
她給廚房放了一天假，自己親自去烤了曲奇餅乾，做了草莓派，還有其他小朋友會喜歡吃的東西，大多是甜食。
以前雲朝會說，她對小朋友出奇地有耐心。
說她看起來應該是嚴母的型別，但估計當了媽，完全不是那回事。
沈林歡就在廚房盯著烤箱的片刻，倏忽想起來孩子的事，母親時不時發訊息催她一下，她都沒理，裝作沒看到。
下週三回門，也不知道會不會當著陸堯的面再提。她狠狠皺了下眉，反感油然而生。
但又想到今天陸堯的冷臉，也不知道會不會回門都不陪她。
……
雲朝開著輛賓士直接開進了院子，他從駕駛座下來，把後排的洛洛抱下來，沈林歡迎了出來。
雲朝沖她笑了笑，「臉色怎麼這麼差？」
沈林歡搖搖頭，「沒事。」
「你要是不舒服我就把人帶回去了。」雲朝抱著洛洛沒放下來。
沈林歡再次搖頭，「真的沒事，我已經在烤餅乾了。」
「那行，我就把人丟給你了。我得去看學生們的實驗論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