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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清晨,露重霧濃。
姜宜親自丈量了買來的幾畝旱田,皆是相連的,選取了一箇中間位置,打算在此處下釘樁打井。
狗村所剩的佃戶不多,伶仃幾個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聽說要打井,見了姜宜便呲她一句:“老夫在此地駐守十來年了,從未見那兒挖出過一口井。”
陳個帶著他的兄弟大包小包地進了村,四五個人在田地裡活動,自然吸引了村子裡的佃戶。
鮮少有年輕人,來看熱鬧的人裡大多是些餓得面黃肌瘦的佃戶。
姜宜折斷枯黃桃樹上一隻幹樹枝,勾唇輕笑,將它放在了畫了十字的地面上:“就懸在這兒。”
十字的位置就在一片旱田中央。
陳個和幾個兄弟開挖,起初挖了十幾米,上下都只能靠繩索,也不見井下出一滴水。
“娘子莫不是算錯了?”跟他來的兄弟裡有了微詞。
陳個厲聲呵斥那人:“若不是娘子,你還在地底下挖死人骨頭呢,還不快乾活。”
甜水鎮西街。
聽說她買了鋪子,秦遠香硬是要來看看。鋪子是個好鋪子,只是地理位置偏了一些。
秦遠香呵呵笑了出來:“這哪兒是偏了一些,這分明是發配邊疆,你缺銀子找我支就是了,何必省這個錢。”
“不必,這點銀子我還出得起,不勞煩秦掌櫃。”楚戎淡淡凝視著秦遠香道。
這間鋪子大門面對一面牆,也不知是誰家的後院。
處在鎮子西北角,偏僻平日裡鮮少行人,沿街又沒有商鋪。
甚至居住在此的人都極少。
她卻覺得這鋪子很好,臨著一條小河,雖然河水乾涸,但站在窗前就能看見遠山。
遠處山脈雲山霧繞,河邊的柳樹剛抽新芽,夏天的時候肯定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可不要你們的銀子。”姜宜拿來抹布把擦窗臺。
門前牛車停下,王木匠指揮著他的兩個徒弟往店裡搬東西。是四個貨架,上方展示貨品,下邊存放貨物,每個貨架上還都寫了字。
兩個馥郁紅妝,另兩個日用百貨。
“原先只想訂兩個看看效果,沒想到王木匠你手藝當真不錯。”姜宜擺弄著兩個貨架說道。
王木匠抹了把汗說:“您別說,您畫的圖紙詳細,東西做出來又別緻,市面上還都沒有,就您上次給我的兩張上下鋪的圖紙,已經有人在我這兒訂做了。
“是嗎?”姜宜腦袋上燈泡亮起,有商機。
“都是些窮苦人,家裡地方不夠大,孩子又多,訂張上下鋪,屋子能省下不少地方。”王木匠嘆息一聲。
姜宜沉吟了片刻,瞧瞧店裡那兩張櫃子,笑說:“我這兒還有幾張圖紙,您瞧瞧能不能做。若是能做,我出圖紙您做東西,將成品圖掛在我店裡。賣出一件我抽成百分之十如何?”
一聽有新圖紙,王木匠立刻就想答應,可又看這間小破店,遲疑了片刻。
若是這家店生意好,興許能給他帶些銷量。可若是不好,不好又怎樣,上次她給的傢俱圖紙可讓他賣了不少銀子。
思索片刻後,王木匠當即答應了:“姜娘子的腦袋瓜,真是什麼好點子都能想出來,叫在下佩服。”
富貴當鋪。
掌櫃將蓋有姜氏銀行存印的銀票交給男人,指了指上頭的號數:“兩日前收到的。”
“拿來的是誰?”
“姓姜的一對母女,買了旱地和商鋪,伶牙俐齒的。”掌櫃的說。
沐臻勾了勾唇:“怎會是她。”
忙忙碌碌,直至入夜。
姜宜回到識香院休息時,缺月已經掛到了梧桐樹上,她進了屋,卻又在廊下點起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