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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口中的郎君,怕不是秦遠香就是寧王了。
姜宜汗顏,卻只是笑笑,繼續同他們說笑打鬧。
太陽快落山了,婦人忙累了便坐在田埂上悠悠唱起歌謠來。
唱的是詩三百的《信南山》
“我疆我理,南東其畝,上天同雲,雨雪雰雰。”
木頭敲擊著鋤頭相合,年輕的小娘子手舞足蹈。來到這世界,第一次在農忙時這般開心。
眾人未留意,遠處竹林裡,少女盤腿坐在幾根竹子交織成的圓盤上,懸在竹林上方看著這邊的情形。
月季把遠視鏡拿開,嘴裡叼著一支紅筆,手上握著墨筆一筆又一筆地把這幅場景記錄了下來,最後用硃筆點綴畫上姜宜的唇。
“大功告成。”收起筆,她對著畫吹了口氣,好讓上面的墨幹得快一些。連同其餘的畫一起放入竹筒,便靜靜地在竹林上方聽了一會兒歌。
淳樸百姓的吟唱最是好聽,不比樂坊的差。
田裡能找到的野菜不少,香椿、馬齒莧、蒲公英。索性做一頓野菜火鍋,擺成長桌宴,各家貢獻一個石鍋和爐子,就這麼大吃起來。
光是煮火鍋是不夠的,野菜的吃法多樣,她親自下廚炒了大鍋菜。
加了辣椒後,對莊子上的人們來說都是新鮮的味道。
“娘子手藝果真是好,這辣椒要是種進地裡,賣出去還不得賣瘋了。”長桌上眾人熱鬧地說著。
“娘子在城裡是做大生意的,將宜百貨名聲可大了。”
吃飽喝足了,酒過三巡。姜宜和孩子們索性就在莊宅住下了。
午夜夢迴,月光透過竹林撒到了窗前。書案上那朵鳶尾還在瓷瓶裡,只是已不是原來那一朵了。
過了三四日了,再新鮮的花也會死,可這朵卻是新鮮的。
姜宜緩緩起身,坐到了窗前。指尖輕點著花瓣,腦海裡浮現著男人溫和的眉眼。
“我明白的,我知道。”她呢喃著,一字一頓。她明白,楚戎要報師仇,就必定要捲入朝中的風雨,他不想她牽扯進來。
她知道的。所以她默契得什麼也不問,也不見他。
楚戎要走的路還很長,因為他要報復的那個人,偏偏是全天下最撼動不得的人。
時間靜悄悄的又往前走。
轉眼入夏了,盛京遍地蟬鳴聲,小荷初放。
繼吏部尚書出事後,工部也出了事,皇帝下旨徹查到底。餘威甚至波及了宮外。
京兆府開始檢查各個街市的屋舍,離城一月有餘了,姜宜才回了城。
她不在時將宜百貨都是秦遠香在打理,西街曲悠的店鉚足了勁兒要和她比,她冒名頂替的事兒傳得沸沸揚揚起初店裡沒人。
可姜宜成了棄婦的事兒人盡皆知後,百姓們也漸漸忘了她冒名頂替的事兒,開始在她那兒買東西。
曲悠那兒賣的便宜。
前幾日連纏花也學去了。曲悠聰明,買了花拆開琢磨琢磨就會了,但也只學會了最簡單的纏花。
“你就不慌嗎?”秦遠香不由的為她這幅摸不關機的態度擔心。
姜宜翻著賬本卻只是淡淡一笑:“慌什麼,怕她學了也搶不走我的生意。”
“就是,我絨花的手藝可是阿宜手把手教的,全盛京最好看。”蔡新月笑說,三四月的肚子已有些顯懷了加上她吃胖了不少,肚子胖得像五個月的。
瞧著她那肚子,姜宜不由一笑:“我不定和我家那兩個一樣,雙生子。”
蔡新月聽著這話心裡開心:“是就最好,兩個就不孤單了。”
“西街的鋪子出了新香的皂,我們去看看。”店裡有兩位女客交頭接耳道。
正是客盛的時間,來往客人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