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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萬狄軍圍困邊城,楚戎與眾將士一起拼殺了數日,他的腿上中了兩箭。
他生生將那兩隻箭從大腿上拔了出來,紗布纏在傷口上一寸處有止血的作用,這是姜宜告訴他的。
北境邊城少有大夫,他也只能自己處理傷口。
楚子珉掀開簾子,先是露出了半張臉朝他一笑,隨後便把那把姜宜親手為他做的輪椅推了出來。
“阿孃的奇思妙想想來很多,沒想到阿爹才離了它沒多久便又要坐上了。”
楚戎挪到輪椅上,撫摸著久違的扶手和輪子勾唇:“黑耀來信,她人就在京城,你的兩個弟妹已經見到了。只是不知我何時能回去。”
“真的?阿孃沒事。”楚子珉險些喜極而泣。
“是。”
“太好了,等北境的戰事結束我們一家人便能團聚了。”
“是啊。”楚戎眸光呼得黯淡了下來,團聚...皇帝這次以百姓相要挾讓他前來北境就沒打算讓他回去。
“咔”的一聲。扶手下的暗格忽然開啟,內裡放著一張卷好的紙張。
楚子珉見到那一寸長的卷軸時不禁皺眉:“阿爹,這是?”
楚戎卻將小卷軸握緊,坦言:“沒什麼。”火藥秘方,姜宜調配火藥時他命黑耀監視得來的。
他本以為不會輕易用上。
.....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盛京的風雨總是如此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雨滴落在窗臺邊假山芭蕉上,捶打著葉片噠噠噠的。
溼潤的空氣裡有淡淡的草香,幾縷輕煙從一側飄到窗前,那是她身側香爐裡飄出來的。
“娘子....”黑耀顯得有些欲言又止,距離他傳信到北境一有月餘了,仍未有回信他正愁要不要把這件事告知姜宜。
“你且等等。”姜宜握著毛筆歪歪扭扭在宣紙上寫著,落了筆寫了字又覺得過於難看便又撕了,就這麼來來回回了半個時辰。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
這一月裡盛京陰雨綿延,旁的店都沒客人,將宜百貨的情況相對的好許多卻也只是零星幾個。
這天像是要把多年未下的雨都下乾淨。
半月前她本想試著把油紙扇也做出來,想著能賣個好價錢,卻不想從劈竹子糊紙刷桐油、穿針引線做了半月有餘才做好。
工期實在太長了,難以量產,且這個世界也不是沒有油紙傘她便放棄了。
然而她那把傘卻已經做好了。
秦遠香瞧著有趣擰了一下傘上的把手,只聽得咔的一聲一柄匕首露了出來,他駭了一跳:“誰會在傘裡藏刀?”
“我瞧做都做了,總不能做個簡單的吧。”姜宜說,她把傘拿起來,學著盛京裡那些文人墨客的樣子往傘上刻上印記,畢竟一把傘能用上半輩子呢。
鬼使神差地在百合花圖案下方刻了個戎字。
蔡新月遠遠地就瞧見了,一把搶了過去小說:“這刻的誰呢?”
“你越來越壞了,都是要做孃的人了。”姜宜把傘拿回來,怕刀傷了她。
蔡新月卻什麼也不怕,往椅子上坐下:“姓杜的今日娶親,你就不能讓我放肆放肆。”
她這才想起來,督御候自那日回去後又來過幾次,得知她有孕了卻鬧著和離,不知發了什麼瘋愣是說孩子不是他的,回去要了黃月。
今日歡歡喜喜的納小妾。
這雨淅淅瀝瀝下著忽地就打了一個炸雷,閃電將整片天都點亮了。
這日西街的將宜百貨換了名字,改叫文心齋。熱烈地重新開了張,請柬送到她面前的時候,姜宜是錯愕的。
首先她與這位文心齋的東家從未見過,其次這位東家是曲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