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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蓉哼了一聲,問雀茶:「你聽到邢深說的話了?」
雀茶點頭:「他還挺有……想法的。」
說是「野心」,似乎瞧不起邢深,說是「志向」,又似乎埋汰了志向,雀茶斟酌再三,才用了「想法」這個詞。
餘蓉呸了一聲:「我才不信,有本事的人,在哪都能做成事。在上頭這麼多年,也沒見做出什麼來,下去了就能脫胎換骨了?嘴上搞事業誰不會?睡覺去。」
她拎著營地燈,大踏步地往帳篷去了。
聶九羅卻迎過來,拉住炎拓的手。
炎拓手裡,還攥著炎心的那縷頭髮。
光暗下去了,他看不清聶九羅的臉,只看到她的眼睛,在黑裡亮晶晶。
炎拓說:「你白走這趟了,沒能見著你媽媽。」
聶九羅笑笑,輕聲說:「沒關係,可能我的母女緣就是比較淺。」
生她時緣生,殺她時緣滅吧。
她能想得開最好了,炎拓捻著那縷頭髮,有點發怔:「心心剛剛,叫邢深哥哥。」
裴珂說,心心只記得仇人,早忘記親人了。
他覺得不是,心心還記得,記得媽媽,記得哥哥,只是,都換了別人、代入別人了。
聶九羅柔聲說:「你凡事往好處想,心心原本是有媽媽、有哥哥的。現在,她依然有,兩個也都是她喜歡的人,挺好的。」
七天後,炎拓帶著聶九羅,去看了林喜柔。
在療養院長住的、他的親生母親,真正的那個林喜柔。
炎拓把炎心的那縷頭髮塞進母親的手裡,聶九羅則把帶來的一束康乃馨插進床頭的玻璃花瓶。
當時,夕陽西下,病房裡鋪滿融融的暖金色,床頭的康乃馨如一團粉雲,那場景,像極了故事餘韻悠悠的收尾。
炎拓想著,母親要是就此醒過來就好了。
越三天,林喜柔於睡眠中安然而逝。
第160章 後記陸
一年後, 聶九羅的個展如期開展。
開展前,老蔡找到聶九羅,確認一個關鍵事宜。
——如果在巡展過程中,有人看中了展品且能給出合適的價錢, 賣不賣?
炎拓的想法是:當然不賣, 藝術是無價的。
哪知聶九羅脫口說了句:「賣,當然賣。」
頓了會又補充:「不過要保證巡展期的展出, 先付定金, 巡展期結束才能提貨。」
老蔡走了之後, 炎拓問聶九羅:「不是說, 藝術是無價的嗎?」
聶九羅瞥了他一眼:「藝術當然是無價的,但藝術品是有價的, 藝術家也是要吃飯的。」
在老蔡的運作下,巡展有一條重點城市名單,首展避開熱門的北上廣,選擇了山西大同, 因為這裡被稱為「中國古代雕塑博物館」, 而且有著國內規模最大的古石窟群之一,雲岡石窟。
首展定在這裡,有致敬, 有傳承, 也隱隱有不畏比較的意味。
作為創作者, 聶九羅需要跟線,雖然不至於跟全程, 但多地打卡是必要的,這就意味著,她會有一段較長的旅程——從前出遊, 是去看別人的作品,拜訪、採風,這一次,是送自己的作品給別人看,心情自然不同。
人生首展,意義重大,炎拓決定全程陪她走這條線。
再說了,他也是贊助人不是?錢花出去了,得去驗收一下、聽個響。
除此之外,他還聯絡了遠在泰國的餘蓉,希望她和雀茶有空也能來。
餘蓉對個展什麼,完全不感興趣:「開個展覽,又不是鬥地梟,幹嘛要我回去看?你拍幾張照片給我看看得了。雀茶啊,最近ipsc射擊考證呢,她想進射擊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