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第1/2頁)
老天鵝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第六。
算了暫時沒有第六,我看你分級標題倒是標得挺清晰。
到底是理科生。
我看著最後一句話,突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在誇我。
新的工作總是伴隨新的焦慮。
賺錢怎麼會容易呢,它永遠都是不容易的。
好不容易等這人說教完畢,我揣起手機一抬頭——好嘞,已經坐過站了。
我趕緊在下一站下車,然後到對面去等反方向的地鐵。
恰有一老爺爺問我:「小同志,我問一下,到神仙橋該坐哪一輛啊?」
我抬頭看看然後告訴他:「在對面。」
老爺爺說:「好嘞,謝謝啊,小同志。」
「不客氣。」我心情好了點,至少笑得出來了。
倒也不是因為幫助了別人,而是為自己「能在地鐵站給別人指路」這件事本身高興。
我老家是巴掌大的小縣城,沒有地鐵。後來在t市上大學,也沒有地鐵。
第一次來到n市時看到地鐵站的閘機,我連該在哪刷卡都不知道,整個人戰戰兢兢的。但是我現在已經能很熟練地認路指路了。
有時候會想,如果媽媽看到我有這麼大的成長,應該會有些驕傲吧。
我媽對我是有些過度的那種保護。
我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她接送我上學放學,出門的話也都是和她一起出去。
如果有時她不在家,而我必須要出去買點什麼,就必須先打個電話告訴她,然後再去。
所以我從小到大一直也沒什麼特別好的朋友,跟碩碩處得好是因為她是我同桌。
而且我媽也同意我和碩碩兩人單獨出去玩,反正就是對碩碩莫名信任。
大學畢業後也是一樣,如果不是我說我要到n市和碩碩合租,那她肯定會勒令我回家,到老家的正規學校當老師。
這樣的保護好不好呢?
我其實一直覺得挺煩的。直到有一個暑假,我和幾個同學在一個數學老師家補習,老師是個獨居老頭。
那天我走時把作業本落在他家了,他就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去他家拿。
我就立刻給我媽打電話,跟她講了一下這事兒,我以為她會同意我去。
但是我媽當時就火冒三丈,勒令我不許去。
我雖然很不理解,還跟她絆了兩句嘴,但最終還是很老實地待在家裡。
後來我才知道,我在老頭那裡留過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我媽的手機,一個是家裡座機。
老頭是先打了我媽的手機,我媽已經說了等她下班會順路幫我拿回作業本。
然後緊接著,老頭掛了電話就打了我家座機,讓我立刻去他家一趟。
他家就他一個人。
如果以上這些是我媽想多了,那麼後來,我親眼看見這老頭以關懷為名摸一個女同學的手,反覆揉搓的那種。那個女同學當時是硬生生把自己的手拽出來的。
我當時人都驚了,老禽獸竟在我身邊。
差不多因為這個事兒吧,我後來想起了很多我媽讓我不理解的舉動——
比如我學游泳時,別的小朋友都是爸媽送來了就自己在游泳館裡玩,只有我媽全程坐在一邊看著。
一方面是因為泳池有安全隱患吧,另一方面是,教練是男教練。
再比如從我小學時,我媽就時不時很自然地問我,某某老師有沒有批評我呀,有沒有叫我去辦公室呀,叫我去辦公室說了什麼呀之類。
一方面是為了了解我的學習情況吧,另一方面是為了了解我在學校的生活情況。
我媽是個產科護士,在醫院裡亂七八糟的事兒見多了,所以對這方面格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