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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安石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滿心的無奈與不甘還在心頭翻湧,一個不留神,腳下突然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地從臺階上滾落下去。剎那間,他只覺天旋地轉,腦海 “嗡” 的一聲,一片空白,恐懼與迷茫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隨後,他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那一路上的顛簸,彷彿每一下都在敲打著他已然破碎的心境。
這場意外,竟意外地成了一個讓各方都 “滿意” 的結果。儘管安石在病床上承受著身體的劇痛,吃了不少苦頭,但對董事長而言,安石的離職順理成章地被歸結為意外事故導致他無法繼續承擔現有工作,這樣既不用直面辭退的尷尬,又能輕鬆解決一些潛在的問題;而對安石來說,這場意外雖讓身體受傷,卻也讓他避免了被直接解職的難堪,有時候,在那個職場的大環境裡,面子確實比身體更重要,畢竟尊嚴對於他這樣一個在行業裡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來說,是最後的堅守。
在醫院那漫長的兩個多月裡,每一分每一秒對安石來說都度日如年。他看著點滴一滴滴落下,思緒也飄向遠方。集團的人似乎早已將他遺忘,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句問候,彷彿他從未在那個地方存在過。而他在身體基本康復,順利出院後,便按照總部的安排,悄然來到了清淇環宇。
來之前,安石和總部的鄭全有透過電話。鄭全有半開玩笑地說:“誰叫你叫嚴安石的呢,怕是石頭不但沒安住,反過頭砸傷了自己。” 安石聽了,心中一陣苦笑,這看似調侃的話語,卻也道出了他如今的窘迫。
安石提前告知李總自己要來的事,李總出於情面,自然也給予了他認真的接待。兩人見面後,沒有過多提及過去的種種,那些輝煌與落寞都被默契地深埋心底,而是直接切入主題,探討未來的工作安排。其實,李總這段時間一直不痛快。他前段時間一直致力於推動清淇環宇搞獨立核算,本以為這是對公司發展極為有利的舉措,可總部卻一直沒有批准,總部董事還對他的堅持頗有意見,認為他固執己見。在這種情況下,安石的到來,讓李總本能地產生了一種抗拒。所以,李總臉上雖帶著淡淡的微笑,語氣平和地表示,安石身體剛恢復,先熟悉一下工廠的情況就好,不必急於投入工作,但那笑容裡卻少了幾分真心。
安石心裡很清楚李總的心思。在集團時,他倆可是聲名遠揚,員工們中流傳著 “南安石,北德法” 的說法,這無疑是對他們工作能力的高度認可。就拿李總來說,他能把原本破舊的國營小廠一步步發展成如今產值過億的公司,足以證明其能力非凡。如今自己來到這裡,難免會有 “既生瑜,何生亮” 的微妙感覺。安石不禁覺得自己或許有些多餘,坐在李總對面,他的眼神不自覺地閃躲,心中暗自揣測李總的肚量究竟有多大。要是李總像周瑜那般心胸狹隘,那自己往後的工作恐怕每一步都將舉步維艱。
他甚至懷疑,讓自己來這兒,表面上是照顧,實際上是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呢?雖然這種想法沒有什麼實際依據,但李總讓他先不參與具體事務,這確實讓他心裡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夜晚,安石躺在宿舍的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緒萬千,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過了一段時間,安石在清淇的生活逐漸安穩下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聽聞清淇院外有一處偉人曾經讀書的地方。懷著崇敬與好奇,安石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前去參觀。當他來到位於裡運河邊的讀書處,只見河水悠悠靜靜流淌,水面上波光粼粼,水波盪漾,彷彿在低聲訴說著歲月的故事,每一道漣漪都像是歷史的褶皺。微風吹過,帶來陣陣臘梅的清香,那是院裡的臘梅在綻放,金黃的花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讓人心曠神怡,彷彿所有的煩惱都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