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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特殊的時代,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如同一首古老而神秘的旋律,將詩朗與林鳳的人生軌跡交織在一起。那個時代,彷彿被一層朦朧的紗幔所籠罩,傳統與新思潮不斷碰撞,人們在迷茫與探索中前行。
姜詩朗,一位畢業於上海同濟大學的男子,四十多歲的他,宛如歲月精心雕琢的雕塑。高大挺拔的身姿,給人一種沉穩可靠的感覺。四方臉龐猶如被時光之刀精細刻畫,劍眉如墨,斜飛入鬢,星目璀璨,雖臉色稍黑,卻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魅力。他因母親是清淇市人,在文革的浪潮中被命運牽引至此。他所學的鍋爐動力專業與清淇廠完美契合,憑藉著卓越的才能和不懈的努力,很快便登上了技術副廠長的位置。然而,他的婚姻卻如同被陰霾遮蔽的天空,黯淡無光。
當初,局領導為他牽線,介紹了上級領導的女兒。那女子一眼相中了他,他見對方模樣也不錯,便應下了這門婚事。婚後,他才驚覺妻子嬌生慣養,家務不幹,孩子不管。即便他後來做了副廠長,忙碌一天回到家,面對的依舊是雜亂的客廳和塗著指甲油的妻子。詩朗皺起眉頭,話語中滿是無奈:“你就不能收拾一下家裡嗎?這亂成什麼樣了。” 妻子頭也不抬,輕描淡寫地回應:“收拾什麼呀,等會兒叫保姆來弄。” 詩朗壓抑著怒火:“哪有那麼多錢天天請保姆,你就不能稍微做點家務嗎?孩子也不管不顧。” 妻子卻滿不在乎:“我嫁給你可不是來當保姆的,我從小就沒做過這些。” 詩朗看著妻子那副模樣,心中暗自嘆息,彷彿置身於一片荒蕪的沙漠,找不到一絲溫暖和慰藉。
而在另一個角落,命運的畫筆正悄然勾勒著一段美麗的邂逅。那是一個陽光柔和的午後,新民路的學校外瀰漫著寧靜的氣息。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詩朗如往常一樣來接孩子,他的步伐略顯疲憊,眼神中卻帶著對孩子的期待。就在他走近學校門口時,一道身影悄然闖入他的視線。
那是林鳳,她靜靜地依著一棵垂柳,長髮如絲般柔順,與垂柳的枝條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幅絕美的畫卷。微風輕拂,髮絲飄動,如靈動的音符在空氣中舞動。她的眼眸明亮而溫柔,不時望向學校門口,那目光中滿是母親對孩子的愛。她身著一襲淡雅的連衣裙,身姿婀娜,宛如從夢幻中走來的仙子。她的面板白皙如雪,在夕陽的餘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她的嘴唇微微上揚,彷彿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詩朗站在離林鳳幾步之遙的地方,他們的目光交匯,彷彿有一道無形的電流在空氣中穿梭。林鳳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羞澀,詩朗則露出溫柔的笑容。學校門口孩子們的喧鬧聲彷彿漸漸遠去,只有微風拂過楊樹和垂柳的沙沙聲在耳邊輕響,彷彿大自然在為他們的相遇奏響一曲溫柔的樂章。
不一會兒,孩子們湧出了學校門口,他們才回過神來,各自去尋找自己的孩子。但在那短暫的相遇中,他們的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彷彿有一顆種子在悄然發芽。此後,每天接孩子的時候,詩朗和林鳳總是不約而同地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學校門口。幾次目光交匯後,詩朗終於鼓起勇氣主動向林鳳搭話。
詩朗微笑著走近林鳳,輕聲說道:“你好,又見面了。” 林鳳微微一愣,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有些羞澀地回應道:“你好。” 詩朗接著說:“我看你每天也來接孩子,很辛苦吧。” 林鳳輕輕嘆了口氣:“沒辦法,這是當母親的責任。” 詩朗點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理解和同情:“我也是,不過有時候真覺得挺累的。”
林鳳看了詩朗一眼,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詩朗笑了笑說:“我在清淇廠工作,算是個技術人員吧。你呢?” 其實他隱瞞了自己副廠長的身份,這是知識分子的謙虛吧。林鳳回答道:“我在油漆廠做統計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