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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天使張開羽翼,蒼藍色的光芒從一個點起,轉眼間便罩住整個癱瘓的接駁區。
苦難陳述者靜靜地看著那光芒中心的莫斯提馬,目光落在她手裡的兩柄法杖,只見那一黑一白的法杖在莫斯提馬手中緩緩轉動,一道銘刻著時間的門扉在莫斯提馬身後悄無聲息地張開,一直頭生雙角的怪物緩緩在莫斯提馬身後凝實,如同將要從時間中甦醒一般。
先民之影。
當一個人的潛力被激化到一個極致,就會出現這樣的虛影,諸多研究認為這樣的影子往往與種族在先民時代的形象有關,可是這一個被廣泛認可的猜想卻無法解釋一些人的“先民之影”為何千奇百怪,而薩科塔一族更是直接將這個結論顛覆——
幾乎所有的薩科塔人都沒有生物形態的先民之影。
薩科塔人的先民之影總是一片虛無,或是充滿各種宗教符號般的象徵意義,如果承認先民之影等同於先民時代的種族形象,那麼薩科塔人就像是沒有生物的原形一般,他們沒有沒有進化至此的生物基礎,宛如只是一個憑空被捏造出來的種族。
莫斯提馬過去也是如此,而那宛如惡魔一樣的虛影根本不是莫斯提馬的先民之影,而是封印在那兩柄法杖——“黑鎖”與“白鑰”內部的怪物,屬於拉特蘭管理之下的危險遺產。
作為泰拉世界少數沒有經歷過歷史斷層的地區,拉特蘭在一方面保持著對於先民時代的緘默,同時也在作為世界秩序領導者的時期,於整個泰拉世界範圍內回收著各種先民時代的遺產;拉特蘭的傳教士一方面將如何使用先民時代的奇蹟之物告知其餘種族,一邊將一些被認為危險的遺物回收到拉特蘭的機密聖殿。
這樣的行為一直持續到拉特蘭宗教的自滅,而即使在拉特蘭管理的諸多先民遺物之中,那兩柄法杖也屬於極為特殊的個體。
沒有人知道兩柄不過棍子粗細的,怎麼看都沒有冗餘空間的實物如何能將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個體封印進去。
這是隻有先民時代的技術才能完成的奇蹟,而使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技術封印進去的怪物不知道經歷過多長的時間,至今仍舊“活”在兩柄法杖之中,只要拿起兩柄法杖就能聽見那逐漸引人瘋狂的耳語。
苦難陳述者並沒有親自聽見過那樣的耳語,不過作為莫斯提馬的監督者,她卻知道每一代的看守者似乎都沒能抵抗住來自怪物的誘惑,那些最堅定的薩科塔人最終都走上異端的道路,靈魂漸漸與怪物同化,在將要變成怪物於現世的容器之前,被拉特蘭進行內部處決。
她的監視,一方面是監視莫斯提馬的行動,另一方面其實也是監視這兩柄法杖,或者說監視莫斯提馬的同化程序,一旦發現莫斯提馬有成為怪物容器的跡象,就要進入內部處決的程式。
某種意義上,當初熾天議會選擇將這兩柄法杖交給莫斯提馬,或許為了看到內部處決的那一天,畢竟無論如何,對於同胞舉起武器都是拉特蘭不可饒恕的重罪,過去這麼做的薩科塔人都在墮天的過程中自我崩解,而從墮天的過程中活下來的莫斯提馬卻讓熾天議會有些無措。
一方面懷疑這樣的結果是否存在某種命運的意義,一方面又對於攻擊同胞的行為無法無動於衷,最終妥協下的結果就變成這樣一種詭異的死緩方式——熾天議會決定給予莫斯提馬時間證明她能從墮天儀式下活下來的命運意義,可是如果一直到需要執行內部處決時莫斯提馬都沒能與她的命運相遇,那麼就證明能夠活下來不過是一個巧合。
“莫斯提馬的命運……”
苦難陳述者抬起頭看向天空,烏薩斯已經徹底撕開面皮,陸上戰艦的咆哮吐出無數炮火,不過卻沒有一枚源石彈藥真的落進龍門接駁區。
天空中似乎有一面牆。
一道流星在天際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