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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菲菲,就只有家明知道她們宿舍的電話,亦綰連著地喊了好幾聲家明,還帶著感冒病號特有的濃重的鼻音,一高興就連殼帶線的把整個電話機都摔到了大理石磁花地板上。
“砰”地一聲,亦綰倒吸一口涼氣,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家明好不容易打個電話過來,還被自己毛手毛腳地給弄砸了,亦綰急得差點直接坐在地上大哭一場才好。不過還好,機身沒有摔壞,還能聽見人聲,不過還沒等亦綰開口解釋,卻聽到那邊焦急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耐煩,他問她,“你那邊怎麼那麼吵?”然後“啪”地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喲,這脾氣發的還真有點不小。
亦綰忽然覺得這聲音有一點熟悉,不像家明的,卻又想不出會是誰打來的,她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的那一串長長的阿拉伯數字,陌生的數字,也許是打給宿舍的某個女生的,也許是打錯電話的。
她暗暗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家明,要不然自己這一副窘樣真是大煞風景,不過還沒等自己把嘴裡這口氣舒完,就聽見電話鈴聲又“豁朗朗”地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串陌生的號碼。
亦綰猶豫了一會,方才拿起話筒,只聽到那端電話“呼哧呼哧”地電流的聲音伴隨著起伏不平的呼吸聲,良久方才說道,“是我。”聲音裡似乎有一絲凜冽的沙啞和輕微的鼻音。
亦綰最後才想出來是姚丞昊的聲音,可是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宿舍的電話號碼,遂詫異地問道,“喂,你是怎麼知道我宿舍的電話號碼的?”
姚丞昊春風得意地說道,“想知道的事自然就會知道,喂,丫頭,藥按時吃了沒有啊?”似無意中輕輕帶過的一撇。
不過沒有他的提醒,亦綰倒真忘了這碼子事了。她瞥了一眼書桌上安安靜靜地躺著的兩盒感冒消炎藥,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對電話那端的姚丞昊說了一聲謝謝。
姚丞昊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啪”地一聲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在“嘟嘟”的氣流裡,亦綰才驚覺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這一聲“謝謝”是有多見外,但她與他之間必定得劃清界限,包括昨日深夜裡他為她披上的那件銀灰色外套。
因為是快臨近期末考試了,所以學校前幾天就已經基本上停了課,以便讓學生們有更過的時間來複習功課。亦綰的功課複習雖然也很緊張,各科老師又發了一大摞試卷作為臨考前的衝刺,但她還是抽出了一點時間來把姚丞昊的那件銀灰色外套給洗了一遍,掛在陽臺上採光條件最好的地方,等幹了以後好還給他。
但是當亦綰攥著那件外套去男生宿舍找姚丞昊的時候,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任何反應,不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家明肯定是用功去圖書館溫習功課去了,至於姚丞昊那傢伙準是在裡面呼呼睡大覺。亦綰扯著破鑼嗓子在外面喊著,沒把姚大少爺給招出來,倒把隔壁宿舍的一個頂著熊貓眼哈欠連天的極品男給吵醒了。
那男生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番亦綰的架勢,然後特深沉悲慼地來了一句,“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就你這破鑼嗓子一叫喚還讓不讓我們這些沒有女朋友只能靠打遊戲度夜的**絲們活啊,”末了,還不忘掰掰手指,一臉同情地看著亦綰補充道,“據不完全統計,從凌晨六點鐘到現在,你已經是第八個來找咱們姚少的女生了,並且是一個比一個嗓門大,該不會又是……”
那極品男忽然頓了頓,噝噝地用大拇指與食指緩緩摩挲著下頜,又用奇怪猥瑣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亦綰,最後停在了亦綰身上的某個部位,然後自言自語地彷彿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姚少的口味啥時變得這麼清淡了?”
亦綰被他那閃爍的眼神看得一楞一楞地,身上的汗毛管子直豎,本來只是過來還外套的,卻被別人誤當成瓊瑤劇裡的苦菜花女配角了。
其實亦綰也來過家明他們宿舍